,我们先请个私人医生过来看看。越南的医疗条件不如国内,非必要就不去医院了要是不行再打115叫急救车。”
陈雅惠有点紧张,她跟酒店要了温度计,测过之后更担心,“承叔!39度6!这可怎么办?”
“别慌。”陈承背她上楼的时候,发现她后背和头发有些湿,“烧起得这么快,应该是刚才淋了雨,着凉了。年轻人又没有什么基础病,不要紧张。”
陈承的安慰起了效果,陈雅惠松了口气。
她趴在林恩宁身边,又叫了她两声,“宁宁!宁宁~你要是能听见就吱一声。”
林恩宁脸上毫无血色,高烧和疲惫让她短暂昏睡过去。
她有模糊的意识,知道自己睡在陈雅惠的房间,此刻勉强睁开双眼,声音微弱,“没事....我可能就是感冒了。”
“你可吓死了!”见林恩宁总算有了反应,陈雅惠如释重负,“都怪我,早上听你说话声音就不对,还非要让你冒雨过来。”
一阵耳鸣头晕目眩,林恩宁再次闭上眼。
她仿佛陷入一片冰水中,很冷,却在浮浮沉沉之间不能自已。
她听得见陈雅惠在说话,却听不清楚,也无法回应。
冷水很快变成了火,林恩宁又觉浑身滚烫,烫得她浑身每一个关节都在疼。
她知道有人抬起她的胳膊,有人给她喂水,大概吞了些药之后又有人给她盖上被子。她却无力说话,时而昏睡时而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每个梦境的尽头,都有一个高瘦挺拔的背影,静静地站在一束光下。
她想过去看看那人到底是谁,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想问他的名字,却无论怎样努力,都发不出声音。
情急之下竟醒了过来,意识逐渐清醒之际,她听到陈雅惠在说话:
“羊了???我天....我还以为这玩意在越南不流行了呢!”
有人说着英文,听起来像个医生,嘱咐了两句,之后便跟陈承离开了。
她想跟陈雅惠说句话,房门很快再次打开。
陈承回来时已经拿了新的房卡,“虽然这病咱们都得过了,还是得注意一下,我给你开了一间新房。”
陈雅惠接过房卡,犹豫了一瞬,“那宁宁怎么办,不管了?她这样不能没人照顾啊。”
陈承道:“我看着就行。”
“那不方便,”陈雅惠反对,“还是我来吧。”
陈承态度也很坚决,“不行。”
两人僵持片刻,陈承先开了口,态度缓和不少,“小惠,这次来越南咱们只待14天,除了胡志明市,我们还要去岘港、隆安、巴地头顿几个地方。咨询公司的人已经到了,晚上就会定好行程,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看园区。你要是留下来照顾她,园区我自己去?”
陈雅惠沉默了。
陈承继续道:“以我有限的经验来说,这个病只要烧退了,成年人根本不需要24小时照顾。这里也算胡志明数一数二酒店,服务水平不差,你大可以让服务员每天送餐上门,解决这个问题。”
陈雅惠知道陈承说的对,但是心里过不去。
“宁宁不是别人,这里又是异国他乡,她生了病,我却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里,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这么做显得我有点无情啊。”
“嗯,确实。”陈承淡淡点头,“不过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陈雅惠送了他一个白眼。
“你们回去吧。”躺在床上的林恩宁睁开眼,挣扎着坐起来,“不用照顾我。”
“你醒了?”陈雅惠欣喜地摸了下她的额头,见烧已经退了,安心不少,“看来退烧药起作用了。”
林恩宁也觉得头不再那么沉了,“承叔说的对,有药就行,你留在这儿也没用。”
“那....”陈雅惠终究还是过意不去,“那你没好之前就住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前天他们送你回去之后跟我说,你住的那个地方就是乡下,又乱又不安全。你病成这样就别回去了,再跟我客气我可翻脸了啊!”
林恩宁勉强笑笑,“我就是想走也起不来,这回只能占你便宜了。”
陈雅惠嗔道:“这还差不多。”
“好好休息,这个病没什么大事,主要靠养。”陈承倒了杯热水递给她,“跟你公司请个假,医生刚才说你有些过度疲劳,可能要躺上一个周。”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陈雅惠,“你现在的老板...岂不是李立冬?”
“他是甲方,不是老板。”林恩宁接过水杯,在喝之前忽然抬眼看着她道:“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不要联系他。”
“那....是自然!”陈雅惠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联系他的!”
但她一出房间门就打开微信,从上千个联系人中,火速扒拉出来李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