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织把牌面小心翼翼地翻开,赫然发现了上面的红桃五。
“哇哦——”旁边的大家看着牌面起哄,鹤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惠捏了捏衣角,把手里的牌攥住,假装如无其事地说:“要不就用这张牌吧。”
鹤织胡乱点头,急忙从位置上起身,衣角碰到了杯子差点把酒杯碰下去,被惠眼疾手快地扶稳接住摇摇晃晃的杯子。
两个人就咬着扑克牌开始围着店铺绕圈,悠仁他们当然不会错过,几人凑在一起跟着他们一起绕,旁边的路人对他们这群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鹤织一点不敢抬眼看惠,只感觉这一圈也太漫长了,恨不得闭上眼睛,惠灼热的鼻息扑在牌面上,鹤织感觉要被这股热气带动的也要烧起来。
太近了,这种距离已经超出了鹤织保持的安全距离,她还从来没有和惠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能感觉到惠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感觉只要一抬眼就能和惠对上视线。
对面的惠确实一直在盯着鹤织,他能清楚地看到鹤织卷翘的睫毛,甚至可以看清楚她脸上的小绒毛。
与鹤织不同的是,惠虽然也很羞涩,却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一些,他喜欢这种和鹤织的近距离相处。
绕店一圈所需的时间并不长,等结束的时候,鹤织向后错了半步,鬼使神差地抬头望了惠一眼,两个人视线相撞,一瞬后又连忙错开。
这轮结束后,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了,就决定散场。
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和惠走在回家的路上时,鹤织还有些头晕。晚风徐徐吹来,这让她清醒了些,将她脸上的燥热吹下去了点。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还没有蚊虫的侵扰,两个人都有些微醺,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夏日夜晚。
鹤织扭头看向惠如同宝石般绿色的眼睛,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眼角,惠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惠的眼睛也很好看,像是一湖池水。”
鹤织的话如同一颗石子,落在惠心中的湖泊,荡开一圈涟漪。
鹤织飞速地收回了手,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嘴里还嘟囔着:“我可没醉,看我给你走直线……”
惠无奈叹了口气,追上去扶着她朝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后劲有些大,喝了酒的鹤织变得很粘人,还要说自己没喝醉,身上还带着梅子酒的甜香。
她搂住惠的胳膊,往他身上蹭。惠心里痒痒的,感觉自己身上也被沾染的都是梅子酒的味道。
“嗯,没喝醉。”惠顺着鹤织的话往下说,有些担忧地想着回去要给她煮个醒酒汤,谨防她第二天醒来头疼。
“我要回公寓那边,明天还要上早八呢……”鹤织说着说着感觉一下子悲从心来,酒也醒了几分。
为了生活方便些,她并没有在校内住,而是在学校附近买了一间小的单人公寓,惠就住在她家对面。
于是惠就召唤出鵺,让它带着他们飞回去。鵺的速度这几年来也变得越来越快,很快就回到了公寓。
鹤织摸出钥匙开了门,让惠进来坐。
惠把鹤织扶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自己则走进厨房给她准备醒酒汤。惠翻了翻冰箱,还好里面还有豆芽和葱姜,熟练地把食材处理好,很快做了一碗醒酒汤。
惠收拾好厨房,把汤端出去,去看客厅的鹤织时,却发现她已经窝在沙发上睡觉了。惠走过去把汤放在茶几上,把鹤织额角的碎发拨弄到一边,轻轻晃了晃,见鹤织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软声说:“等喝完汤再睡?要不然明天醒了头疼。喝完再回里房间睡觉。”
鹤织半梦半醒地坐起身,接过汤慢慢喝着,还催惠也赶紧去喝一碗。
惠应了一声,等鹤织喝完后扶着她去了卧室床上。鹤织的卧室以蓝色调为主,床头柜上还有个可爱的蓝色台灯。
鹤织困得有些睁不开眼,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擦她的脸,估摸着是惠在给她卸妆和洗脸,动作十分轻柔。鹤织没再多管,沉沉睡去。
惠给鹤织护完肤后给她盖好被子,又把空调温度调好,轻声道了晚安后,关上床头灯,走出去带上了门。
第二天鹤织是被闹钟吵醒的,本想再赖一会,但是想到那个执着于点名的老教授,又赶紧爬起来洗漱。
看到摆置有些变化的洗漱台,鹤织昨晚的记忆终于回笼,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等出门上学时时间已经有些赶了,鹤织担心迟到,已经准备狂奔过去了。
但是刚出门就见对面的惠也开门走出来,将手上拿着的饭团和牛奶递向她。
“趁热吃,牛奶一定要喝。”惠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等下去车里吃。”
惠上了大学后千雪就给他买了车,但是因为有鵺这个作弊器在,车一直被闲置着。上学不宜用鵺,惠把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