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声音还不算大,今夜声音却尤其的嘹亮,吵得鹤织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实在是被吵得心烦,鹤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打算下床去外面看看。
灯一打开,房间里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鹤织被强光刺了一下下意识挡了下眼睛,缓了好一会后刚想出去,就又听到外面没声音了。
鹤织又等了会儿,发现还是没声音。她想着它们可能是叫累了,就赶紧关了灯躺下继续睡,怕它们没一会又叫起来。
没有它们的鸣叫声,鹤织一夜好梦。随后几天,鹤织也都没听到过鸣叫声。
本以为是它们已经到了死亡的季节,直到一天晚上鹤织起来去客厅喝水,和刚从门外的进来的惠迎面撞见。
惠下意识把手里拎着的小桶往身后藏了藏,摸了摸鼻子抬头望天,身上还沾着几片不知道哪里蹭来的树叶。
鹤织凑近去往他身后看,却被惠灵巧地转了个身,不让她看到拿了什么。
鹤织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沐浴露的香气混着一股泥土的味道,随口问他:“你去外面挖东西了?”鹤织帮他掸去肩上的落叶,还发现了一片长得很漂亮的,准备留下来收藏。
“没。”惠飞快摇头,他不擅长说谎,尤其是鹤织,看着鹤织就不自觉地会软下心来。见鹤织很好奇,他还是很快地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桶,里面是一个捕虫子的网。
他见鹤织被吵得睡不着,这几天夜里就会先和式神把附近的虫子抓一遍。怕式神们有遗漏,自己会检查几遍,确认没有后才会回来。
鹤织看到里面的工具就明白了过来,她想到惠拿着工具在树上抓蝉、打着手电筒抓蛐蛐的样子,感觉好笑中又带着一丝感动。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即使她身高已经很高了,可是摸惠的头还是需要踮起脚来。掌心传来的毛茸茸的触感让她第不知道多少次发出感叹和对他发型的维持原理产生疑惑,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停留在他喉结处。
惠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鹤织可以感觉到他的喉结在手下微微一动。
见鹤织一直盯着他,惠只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上也渐渐泛起红晕,却还是故作镇定地板着脸。
“其实睡不着也挺好的,可以做一些别的事。”
鹤织把他手里的桶拿过来随手放在一旁,揽上他的脖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鹤织打了个哈欠,窝在暖和的被窝里根本不想起床。
昨晚折腾得有点过,鹤织摸了摸脖子感觉有些不对。她摸到床头柜上的小镜子一看,果然有留下的一个牙印,心里暗骂一句惠其实真身应该是只小狗。
鹤织翻出手机,打开一看惠给她发了挺多条消息,最新一条是告诉她午饭快做好了。她随手发了个表情包过去,聊天界面还没退出去,就听到了开门声。
惠今天难得穿了件卡其色卫衣和牛仔裤,显得整个人像高中生一样。
鹤织平时也不怎么能见到他这副装扮,一时间还有点新奇。
“不错嘛,今天这身很青春活力!”
惠闻言笑笑,被夸奖后十分开心,感觉如果有尾巴的话那一定已经欢快地摇起来了。
他从影子里拿出一个行李箱,推到鹤织面前,里面装的都是鹤织的秋季衣服,“我上午回去了一趟,收拾了些衣服过来。今天降温,你多穿点。”
“谢谢惠!”鹤织想给惠一个大大的熊抱却被挡住,惠急忙给她拿了件衣服披上。
“小心感冒。”惠红着脸望向天花板,试图把刚刚眼前一幕遗忘掉。
可是越想就越清晰,随之而来的是突然感觉鼻腔一热……
鹤织看着惠的纯情样子心里乐得不行,明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很容易害羞。
她把薄毛衣往身上穿,无意间瞥了一眼旁边的惠,却发现——
“惠,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