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甘心的哼了一声,催着男人赶紧走,男人将杨幼花捡起来抗在肩上。
鸣昭月语气不屑:“现在乱成这样,谁府上没两个刺客,就是刺客进来把她一刀切了也无话可说,总不能怪我招待不周。”
“你留在王府兴许还有些用。保险起见,别被人抓住把柄。”
“我还嫌麻烦呢,一屋子人都烧死了就没烧死她,可怜我那侄子,新娶的小媳妇儿淹死了岂不哭死。过两天得带他去散散心。”
男子好像对鸣昭月的多嘴颇为不满,发出不耐烦的语气来,让鸣昭月别在前面扭来扭去,“邀功请赏你还是别去了,这王府里堆这么多东西不够你用?最近主上事多,你少出去。”
又走了几步,男人提醒道:“杨家小妹一身功夫也没你想的那么差,上次差点被跟了脚,你多留点心。”
鸣昭月却不大听得进去他的劝告,依旧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见男子不搭话,干脆自己哼起了小曲儿。
杨幼花耷拉在男人肩膀上头朝后,眼睛打开一条缝,扛着她的男人身形挺拔,莽实但不算壮,武功底子不错,她盘算着以她现在的功力,上了地面能不能打得过。
过了甬道,两个人却没从暗道上去,而是从暗门进入另外一个甬道,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上了一个陡坡,光线刺眼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紫荆院里。
他们竟然从月粹宫挖了暗道通往紫荆院,难道这事儿南聿珩也参与其中?
杨幼花心口阵阵发紧。
男人把杨幼花扔在地上,检查了院子里有没有人,然后关上门打开窗,从书桌底下掏出一块东西来。杨幼花包扎起来的那只眼睛可以透过白纱视物,模糊看清了蹲在她身前的男人。
这人做寻常小厮打扮,身形和预判相差不大,只可惜蹲下来的时候逆着光,杨幼花根本瞧不清他的脸,走动时有玉器撞动的声响。
王府的人佩戴金银玉器实在寻常多见,就连辛午腰间都还别着一块巴掌大的青玉做装饰,更别提跟着鸣昭月。
那人麻利的将一块脑袋大的方形石头往杨幼花怀里塞,绑稳当了,扛起杨幼花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杨幼花做好准备落地,不料却一路往下滚,她手脚并用想偷偷磕住什么停下滚动之势,突然咚的一声落入水中。
绑在她怀里的石头遇水沸腾起来,杨幼花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冒起浓烟的石头烫得几乎晕死过去,这石头竟然是一整块石灰,又重又沉被绑死在她怀里,她往上游必会被烫死,但若不游,石头会将她压沉到水底。
杨幼花从水中翻个身瞄准岸边打算摁下二十四雪,忽然感觉衣服从背后霍开,石头带着外衣沉下水去,手腕被人死死拉住直接带出水面,紧接着一件带着淡淡花香的衣袍从天而降将她整个包住。
“咳!”
落水的时间短,杨幼花并未吞下多少水,咳嗽了几声便吐干净了。
南聿珩不知从哪里跑来,衣裳腰带边走边散,没穿鞋,袜子沾了泥水湿了大半,蹲在一旁皱眉打量杨幼花。
杨幼花身上披着他的外袍,咳水的同时,骨语已经动作利落的用绳子将她绑紧,以免衣袍滑落。
确定杨幼花无恙,南聿珩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好端端的你跑去我房里做什么?寻死?”
杨幼花浑身发冷,抓紧骨语的胳膊站起来,她是从书房的后窗口滚出来的,但此时鸣昭月早就没了人影,只留下墙沿下一大片紫荆花在风口摇曳。
此时正是紫荆花盛开的季节,紫荆院的花儿又养得格外好,繁盛的枝叶几乎将整面墙都遮掩住,以至于杨幼花此前从未注意到,紫荆院后屋的墙下面竟然水通金鹤池,一旦淹死在里面,夜里涨水再将她冲去池子里,估计泡烂了都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