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郎中。但最好直接喊我名字。你叫什么?”
“我叫芃芃。”
“药喝了吧。”
“我还服用了相思子……”
“没事,毒已经解了,但会有后遗症。我不会收你银钱,你就安心养伤便是。”
我端起案上的药,喝完了。
后来解全材天天都给我煮药,但那药是一次比一次苦。只养伤我便养了半个多月,后来伤大致好了,我便天天帮他捡药,分药。再后来,他把捡药,切药,分药,称药的活都扔给我了。我也不说什么,只管一天认认真真地干活。后来解全材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把活都又揽了回去,只让我帮他打打下手。
“解郎中,你教教我医术吧。”
“等你的伤完全好了,你就会走了,”解全材心不在焉地说,“我若是教你,那不就是把自己的饭碗拱手让人吗?不教。”
“……”
有一天解全材干活的时候突然喊了喊站在一旁发呆的我。
“诶,我看你那天穿着嫁衣,是要嫁给谁?”
我胡诌了一句:“张屠夫的儿子张十八。”
“那你为何会被人攻击?”
“那是山匪。”
解全材“哦”了一声,也不提出提出什么质疑,但表情分明就是“我才不信”的样子。我没说什么,站在一旁继续发呆。
有一天我发现他总是一个人皱着眉头呆呆地烧水。
水烧开了他都没发现。
我提醒他:“嘿,水开了。”
他回过神,倒了一碗水,小心翼翼地断在手里却不喝。我没太在意,便到了屋外的院子里吹风。
这个院子没有围墙 也没有栅栏,只是在周围种了几颗瘦瘦干干的书。
有一天我嘲笑这些树长得矮小,解全材很生气地说:“你懂什么啊,这是皂角树,我刚栽不久,可以入药的。”
解全材倒是很少生气。
正想着,解全材慢慢地端着水走到屋门口,问我:
“你喝水吗?”
我“啊”了一声,转过身,不确定地说了一句:“喝?”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解全材端着碗向我走来。走了三四步,又突然停住,说:“这水凉了……”
我顿时无语住了,呵呵笑了一声,便说:“那我就不喝了。”
解全材转身回了屋子。
其他的一切都平平淡淡。我和解全材基本上都不说话,院子里静得出奇。不过倒也好,等伤和毒完全没有了就可以走了。
就这样,我在解全材家里养了两个月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