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挥了挥衣袖,目光微寒,身形变换,双脚未见迈步,却拉出一道道残影。
李寒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双眼,凭着感觉判断着对方的动作。
茶楼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只见李寒一抬手,轻飘飘的一掌拍出,落点却是无人的一片空气。
昭阳公主看不大懂,眼神示意身旁的方鸢,一脸不解。
然而方鸢却也是摇摇头:“太快了,看不清楚。”
只见场中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凭空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眼见将要被拍中,却又在瞬间后退,又拉出一道长长的残影。
苏言停在十丈之外,微微喘息。
李寒收回手掌:“这种试探我就不做了,大概你也做得到,既然我们都不是以速入道,那就直接来吧,我赶着下值回家。”
苏言低头看了看地面,叹息了一下,又挥挥衣袖,气温突然开始下降。
“冰取之于水而寒于水。”清脆的声音从面纱下传出。
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冰刃凝固起来悬浮在她身后。
茶楼上看戏的人裹紧衣服,连喘气都带着白雾,都被冻得浑身发颤。
李寒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点样子。”
盯着苏言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电光,头顶的天空中乌云开始聚集,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黑沉沉的压下来。
轰雷声不断传出,一下又一下的电光一闪而过,云层里似乎有无数头嘶吼的怒兽。
众人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呼吸都困难起来。
昭阳公主脸色惨白,后公子连忙支起屏障,保护住几位贵人。
昭阳这才缓过气来,脸上仍然带着一丝恐惧:“这就是入道吗?”
九公子倒还是一副优雅的姿态,好像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你缺乏一颗敬畏之心,不过也不怪你们,十几年不曾有入道敢在这全陵城里出手了,人们都知道入道很强,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强。”说究呵呵笑着又品了口茶。
后公子想对昭阳说点什么,最后却没有开口。
五尺巷,安宁感受着突然冰冷下来的气息问道:“主人,我们还是不去看看吗?”
方若连头都没有抬:“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练刀。”
“哦。”安宁点头道。
天空中的冰刃和云层越积越多,苏言知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控制着数以万计的冰刃盘旋着极速接近李寒。
一道巨大的的利刃风暴,所过之处,石头,树木皆悄无声息的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此处应该是光秃秃的。
李寒看着迅速靠近自己的巨大龙卷,眼神透出一缕赞赏,满意道:“万雷,天牢,引。”
天空中的凶兽们似是终于有了发泄地方,怒吼着咆哮着,降临人间,亮白色的闪电狠狠轰在冰刃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却又快速被毫不停息的雷声切断,被护住的昭阳等人倒是无事,茶楼下的各路官员探子却都双耳嗡鸣,从耳孔里流出血液,脑瓜子嗡嗡的。
闪电像一道严密的防护网,敢越线的冰刀全部被劈得粉碎,尖锐的声音像是猫爪挠在铁皮上,让人
人恶心的想要吐,脑仁发疼。
足足一刻钟,冰刃龙卷终于后继乏力,缓缓消散开来。
苏言把手握的发白,贝齿轻咬着唇:“师傅说,你若是撑的过这一招便足够了。”
李寒的发带断开,头发披散,雷
电击打在周围的空地上,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你没有打过架吧?”
苏言轻轻点头承认。
李寒皱眉:“所以还打不打了!”
“来的路上我拜访了一位故人,她告诉我,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
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苏言再次拍手,凝聚起一块巨大的寒冰。
“所以,我还想再试一下。”
李寒赞同:“你这位故人说得很有道理,那便再来。”
说着手指向前方,一道闪电化成一杆长枪急速射向苏言,速度快到人的眼睛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它出现的时候便已到达终点。
然而长枪却没有对苏言造成伤害,苏言身前的巨大冰块被她压缩成薄薄的一层,晶莹剔透,像一张纸一样,但是长枪再怎样突进,却始终无法凿烂这层冰。
李寒看着,又挥手召来几道闪电,不停攻击着,但是无论选择苏言的哪一个方位,这层薄薄的冰总是在击中前出现挡住。
李寒不停地调整着,身前,身后,头顶,但这块冰却非常不合理地出现,无法看清它运动的轨迹。
“这是什么?”昭阳看着场下问。
后公子摇头:“没见过,不知道。”
“你不是号称看尽这天下之书的吗?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濮阳郡主道。
“郡主此言差矣,不说我还没有读尽这天下书,就算是真读完了,也不可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后公子拱拱手继续道:“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每时每刻发生的事情都不一样,所以书是不可能读的完的,在寻求知识的路上,我们每个都只是个旅人而已。”
李寒试探无果后,无奈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