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院。”
“道门。”
“书……”
“道……”
秦关听着两人争吵,闭上眼睛,开始吐纳修行,懒得浪费时间。
……
梅宴,设在“京都梅园”。
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园林。
坐落在京都城内,其间种着许多梅树,一月中旬,天还冷,可一些耐寒的梅花却已盛开。
梅兰竹菊……梅于四君子中排在首位,于文人圈子里地位可见一斑,历史上咏梅的诗词便无数。
“依我看,根本就是大冬天万物凋零,就这一种花开,不咏它还能咏谁?”齐平坐在马车里,如是说道。
对面,杜元春正吃着携带的糕点,闻言沉默了下,说:
谷飨
“如果那些读书人知道你这位‘诗魁’的这般言论,不知作何感想。”
齐平笑道:“管他们呢,咦,师兄,不是来赴宴吗,你这一直吃糕点是怎么回事?”
杜元春拒绝吃食的动作顿了顿,盯着他:
“这般重要的宴席,当然要提前填饱肚子,不然呢,难道当着使团与满朝文武的面大吃特吃?你早上莫非没把中午的一顿提前吃了?”
齐平:“……我早上没吃……特意空着肚子来的……”
杜元春:“……”
他突然觉得带这家伙过来,就是个错误。
“大人,到了。”这时候,马车徐徐停下,车夫开口。
杜元春掸了掸手,起身下车,齐平紧随其后,马车旁边,还跟着一些锦衣。
今天的梅园由禁军负责守卫,倒是不用镇抚司插手。
二人通过“门禁”,迈步进了梅园,齐平便是眼前一亮,各色梅花凌寒生盛开,树下尚有残雪,景致意外的美。
镇抚司是最早一批抵达的,梅园中人还不多,只望见披坚执锐的禁军巡行,一座座古香古色的建筑间,有下人奔行,布置宴席。
“今日景王将自家厨子提前派了过来,景王府的厨师,乃是一绝,你有口福了。”杜元春说道。
emmm……齐平没吭声,我能说我吃过了吗,景王都拜倒了在了火锅下……
梅宴的“主场”在梅园正中心的大殿内。
恢弘的殿宇外,走廊上挂着一串上百個红灯笼,若是晚上,一齐点亮,想必更美。
走入宽敞大厅,只见硬木地板上,摆放着一张张食案,分散两侧,楼内幔布轻飘,随风舞动。
食案间,摆放着燃烧木炭的火盆,用黄花木栏杆,分隔成不同的区域,居中,铺设长毯,留出极宽敞的空间。
这就是宴席的场所了。
镇抚司所在的位置,在主位一侧的中后区域,靠近大门的位置,实在算不上好。
毕竟杜元春也才三品,刨除监察百官这个职位的特殊,在官员排序上,整个衙门还隶属于禁军。
所以,分配到靠后的地方,也不意外。
齐平跟虽杜元春在属于他们的“格子”坐了,开始耐心等待,不多时,陆陆续续,开始有官员进场。
六部衙门,勋贵集团,翰林院、国子监等……都是放在外头,举足轻重的人物。
今日梅宴,刨除皇帝未至,几乎已经是京都最高规格了。
齐平坐在食案后头,身旁便是垂下的幔布,显得并不起眼,火盆中木炭燃烧,发出好闻的香气。
只是入殿的大人物们,许多在看到他时,都会多看一眼。
部分人,还会朝他微微颔首,算是见过了。
“这小子怎么也来了,”刑部侍郎嘀咕:“六品千户,也来凑热闹。”
“此言差矣,他若想来,跟着道院、书院的队伍进来,也是一样的。”另外一名官员说道。
没人吭声,都明白是这个道理。
这时候,一身蟒袍,与皇帝有六七分相似的景王迈步入殿,身旁是一众大员。
席间官员、勋贵们纷纷起身行礼。
杜元春也站起身来,然后看齐平发呆,轻轻踢了他下:“发什么呆。”
“哦哦。”齐平从神游状态回神,也站起来装模作样拱了拱手。
这时候,景王忽然看过来,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跟在旁边,一身粉色一群,仿佛披着一身梅花的安平郡主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齐平安之若素,回以微笑。
这一幕落在许多人眼中,都是心头惊诧,不明白这家伙何时与景王也熟络了?
堂堂王爷,竟主动向齐平打招呼……一时间,在场不少人心情微妙起来。
等人离开,杜元春看向他:“我需要一个解释。”
齐平沉吟两秒,说:“他请我吃过一顿饭,我也请他吃了一顿。”
杜元春吐了口气,心说这小子人脉好像比自己都强了啊。
小插曲过后,接下来,书院与道院的人也陆续到场,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来的人并不“隆重”。
更好似象征意义地派人出席一样。
比如书院是六先生席帘带着几名教习,弟子过来。
道院是一名齐平不大熟悉的长老带队,东方流云竟然也跟着,其身后还有几个人。
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