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
黑暗中,封闭完好的密室,一股离奇的微风吹来。
书页翻动,停留在了一页上。
黑暗中,几行小字正闪烁着血色的光芒。
“施法者于毁容者脸上滴右手无名指血,则可以与毁容者达成同脉之体。若滴入左手无名指血,则与毁容者达成……”
书上的文字到此终止。
……
同一时间。
越国京城,烟柳巷。
华灯初上,正是烟柳巷最热闹的时刻。
曾经盛极一时的醉红楼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倒是成全了其他几家青楼。
这不,首当其冲受益的,便是这家“如嫣阁”。
名字取得好,老板娘的人也漂亮。
据说,这老板娘是这两年才来京城的西南人士。
不同与中原地区的古板守旧。
这位老板娘,可是独出心裁,总爱推出些稀奇古怪的异域东西,来给大家开眼界。
就连这阁里的姑娘们,也是清一水的异域风情。
吊足了京城高官大户富商们的各种胃口。
这不,你瞧。
门口站着的几个衣着暴露,娇笑的女子。
便是一身异域打扮,花白的小蛮腰,高耸的□□翘挺得小臀。
华丽的金银首饰,很是惹眼哦。
进入阁内,美女如云,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皆是极尽坦胸露嗯,重口味的风格很难让现下的平民子弟所能接受。
同样,价格也并非京中其他阁中的普通头牌女子所能比拟。
细看身边,或坐或立的男子,皆是锦衣华服,或是气度不凡。
阁内正中的舞台上,丝纱随风轻摆。
有西南边地的笛声合着鼓点陪奏音乐,再加上丁玲的铃铛声。
台上,帘幕后面是一个身姿妖娆的女子。
披散着长发,□□的身上只裹了一条红色的缎纱。
脚腕手腕,腰和脖子上都带了银色的环子,环子上缀着小银铃。
合着鼓点,扭着柔软的身子,像一条蛇一样。
那些小银铃在女子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叮铃作响。
这便是西南地区的蛇舞。
极尽诱惑姿态,看的台下的人们口角流涎,目光呆滞。
台下,隐秘的角落里。
衣着略显暴露的老板娘很为难地拿着扇子遮着浓妆艳抹的脸,站在一边。
在她身边,一个一身华服的男子正低声跟她求着什么。
“瑞妈妈,楠姑娘今晚无论如何要来陪我们周常侍。否则,我家大人怪罪下来,可不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男子清了清嗓子,面色冷峻滴威胁道。
“公子啊,不是我不同意啊。这楠姑娘今晚要陪孙大人,您看这……也不能让我这做妈妈的。为难不是?”
瑞妈妈一脸谄媚,一双眼睛骨碌着,却谨慎含糊。
男子一笑,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说道:
“这我可不好说。我家大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真要有什么闪失,我也没办法。咱们下头的,还是要听上头的吩咐,不是?”
“额……呵呵……公子说笑了。这实在是很为难啊。人家孙大人,可是下了五百两的定金,你看着……我……这。”
瑞妈妈很无奈地回头看了看大厅里的人,似乎是怕别人听见什么似的。
“原来妈妈担心的是钱啊?那好说,我们出一千两……”
一听,这瑞妈妈竟然是差在了钱上,男子会心地笑了。
这时,猛然身边响起一个娇媚的声音:
“不就是周常侍嘛,今晚我去陪。”
瑞妈妈和男子一起回头,却见此时表演已经结束了,这身裹一条红缎纱的女子已经走台下来。
听见这里在小声争论,就走了过来。
这张脸,这身段,正是之前尚书大人寿宴上行刺的异族少女,楠姬。
一看见这所谓的楠姑娘,争论着的男子突然脸色一红,不敢再说话。
在美女面前,羞涩了还是羞S了呢?
瑞妈妈一听,大喜过望,摆着大腿,连忙招呼身边的丫鬟:
“快去,扶姑娘回房,还不赶紧招呼周大人楼上请啊!”
楠姑娘低头一笑,转身离开。
此时,戌时整。
嫣然阁,三楼的屋顶上。
一个黑色的身影如一只黑色巨鸟,翩然而至中间位置。
站稳后,立刻灵巧地匍匐下来。
露在面纱外两只眼睛扫视了一下身边情况。
很好,没人发现。
随后,摸出匕首,撬开面前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