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买它们不是因为我喜欢花钱。我想让你读赫拉克利特的那本书。我想让你拿一支麻瓜钢笔在那个麻瓜笔记本上写字。那是一本日记。你的思绪乱成一团,是时候把它们理清楚了。”
金妮停了下来。“你疯了吗?我不能写日记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它让你沉默,”德拉科平静地回答。“它让你把一切都推开。你让他们忽视它,让痛苦吞噬你。”
“我不能……只靠那样是不能停止的!”她绝望地说。“那是汤姆·里德尔!他比我强大!”
“你那时十一岁。”德拉科回答。他又开始走路了。过了一会儿,金妮追上了他。“日记里的他多大了?”
“十六岁,”金妮轻声说。“快十七岁了。”
“他很聪明。”德拉科猜测。
“级长。他成了学生会主席。”
“你真的认为一个新生能做些什么吗?你真的认为你能阻止他吗?”
“我应该……”金妮说。
“怎么做?你甚至还不懂魔法。你怎么能阻止它发生?”
“我不应该把它偷回来。我不应该想要那本日记的。”
“他是你的朋友,”德拉科轻轻地说。“你最好的朋友,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你想要他爱你。”他紧紧抓住她的手。“我们有时会以爱的名义做可怕的事情。”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但没有把手抽出来。德拉科会把这当成胜利,无论是在何处,无论它有多么渺小。
“你害怕什么?”走进他的公寓后,金妮问道。
“怎么了?想弄个博格特?”
她摇了摇头,取下头发上的发夹。“你知道我害怕什么。你知道我的一切。”她盯着地板。“我没有任何秘密了。”
“你还有细节,”德拉科说。“我不想要那些,除非你愿意告诉我。你有你的思想。你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可以接受。”
“那么,你害怕什么?”她追问道。
“我妈妈死了,”过了一会儿,德拉科承认。“在这里,我常常忘记了时间。我忘了。有时我忘了我的名字并不总是大卫·马什。”他对她淡淡地笑了笑,她也勉强报以微笑。“有时我害怕她死了,我在世界上真的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你有艾德里安。还有潘西。”
“他们不是我妈妈,也永远不会是。”他简单地说。
金妮又低头看着地板。“我知道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我知道我的哥哥们在哪里。”
“算你幸运。”
“我不知道特伦特在哪儿。我一直在脑海里听到他的声音。还有汤姆的低语。它们一直如影随形。”
德拉科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所以我才给你买了这本日记。把它写下来。看看他们对你说了什么。看看我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它只会伤害我。”她轻声说。
“你不能一直逃避。”德拉科回答。他用指尖抚摸着她的嘴唇。“你不能一直害怕。你必须学会释怀。”
“我不知道怎么做。”她结结巴巴地低声说。
“我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这么做。”她坦白道。
“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但在我工作的时候,我希望你能那么做。这是你现在唯一的工作。”
“你为什么这样伤害我?”她轻声问,朝浴室走去。
“不是我,”德拉科平静地对她说。“你这样伤害你自己。你这样把他们留在你身边。”
她转过身来,抿紧嘴唇,眼睛闪闪发亮。“他们伤害我!他们控制我……他们不在乎我!”
“你爱他们,”德拉科简单地说,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你爱他们,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你全身心地投入到他们承诺给你的爱中,当出现问题时,你更容易认为自己是错的。人们更容易认为你很下贱,是你邀请他们来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