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的，他是真的喜欢你。
你感到了棘手。
你从没想过及川彻会喜欢上你，因为你自认为你没什么地方值得被人喜欢的，你早就做好单身至死的准备。
你如实将你想法告知及川彻。
及川彻却笑了，他说：“你怎么会不值得人喜欢呢？”
反而是你太好了，让及川彻产生一种你是天边月他不该触碰的感觉，而且你也实在过于迟钝以至于经常错过一些男孩子对你隐晦的表白。
“其实你也是。”比起及川彻真挚的回答，你的回答显得有些干巴巴。
及川彻值得世界上最好的，这是你一直以来都默认的。
很显然你并不在这个范围之内，可听见及川彻这样对你说，你还是很开心。
“你是个好人。”
“……这种时候就别发好人卡了吧？我会哭的哦？真的会哭的。”
哎呀，你倒是想看及川彻哭起来的样子，你已经很久没看他哭过了。
就在你想说看他再哭一下的时候，及川彻又自顾自接下去说道：“我马上就要去阿根廷打球了。”
你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你甚至觉得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你知道他在追求什么，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在排球这件事上他永远不会感到满足，他会永远去追逐完美的排球。
所以你只是看向及川彻笑了起来：“那我期待你出现在世界舞台上。”
期待你成为万人瞩目、令人惊叹的传奇二传手。
“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你。”
这是你的承诺。
04.
成长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从前怎么也甩不掉牛皮糖和孽缘，现今大多时间只能通过手机短信或者视频联系，一连几年，及川彻都没能回国过年，但是他的节日祝福和礼物每年都不会缺。
这令你产生一种错觉你似乎养了只电子宠物。
又是新年将近，但今年及川彻和岩泉一都瞒着你偷偷回国，他们回国具体理由你是不知道，你只知道他俩拉着你去吃了顿火锅。
在饭局上你听他们讲着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你边喝着茶水点头边听着应着仿佛又回到从前那段时间，你们从没来长大过那样。
只不过你埋头苦吃喝，只口不提你自己事情。
因为你人生还是一如既往平庸与乏味，两点一线的生活，没有社交需求记不外出，最常做的事情是在家打游戏和看及川彻的比赛。
有时候看到及川彻在赛场上闪闪发光的模样，有时候你还觉得挺自豪的，能够有他这样牛逼的竹马。
吃完这顿火锅就该到散伙时间，不过岩泉一中途有事先比你们离开一步，现在只剩下你们俩。
“下雪了啊。”
一推开玻璃门特属于冬日的凛冽寒风迎面吹来，吹得你不自觉眯起眼睛，跟在你身后出来的及川彻也有些惊讶今天居然下雪了。
“小时候的你还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
及川彻长叹一口气让你不要再翻他的黑历史，你敷衍应下但依然嘴巴不饶人的替他回忆着。
你回忆过去他无奈叹气的局面终止于他坐上你车，他坐在副驾驶上替自己系着安全带，冷不丁的他出声问你：“你最近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你呢？应该被甩了一百零一次了吧？”
及川彻做出受伤的表情：“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笑笑没说反而问他阿根廷的美女是不是都很漂亮。
“都没有你漂亮。”
你瞥及川彻一眼让他别睁眼说瞎话，他撇撇嘴说他是认真的，再然后你听见他说：“你真的不考虑我吗？”
“你就那么想被我甩吗？”
及川彻大沉默，片刻之后他说：“我会努力不被你甩了的。”
这会换成你不知道怎么回复了，你的嘴张了又合，明明没有车内开暖气你的手还是因为紧张得出了手汗。
及川彻借着车灯看清你窘迫到不知所措的神情，他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于是他说：“算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上别人的。”
“我也以为我会。”
然而事实是及川彻发现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你，他之前所有失败的恋爱都告诉他一个事实，你才是他最喜欢的、喜欢到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只不过……你好像对他没有任何越界的想法，只想维持着过去青梅竹马的关系继续过下去。
胆小鬼，及川彻这样评价你。
没关系，他还可以等时间还有很久，他笃定某日你总会想清楚没人会比他更适合。
沉默在车内蔓延开来，直至及川彻开口：“送我回家吧。”
“阿彻，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一模一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