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温书谦?”
锁烟小心点头。
“他还没死呢?”宋意秋脱口而出。
那厮不是和原主约定服毒殉情吗?
定是临阵退缩了,这个背信弃义的渣男!
宋意秋满脸愤懑。
锁烟忙劝慰道:“小姐这话可说不得,听说您出嫁那日,温公子便得了疯病一般,如今言行还颇为怪异。还为你俩作了一首酸词,可见他对小姐也是情深义重的,小姐如何要咒他呢?”
宋意秋对这些诗词歌赋是不感兴趣的,漫不经心问:“作了什么词?”
“叫什么《一人饮酒醉》。”
“什么?”宋意秋抬眼。
“一人饮酒醉。”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一人饮酒醉。”宋意秋嘴里念叨着,不自觉就唱起了下一句:“醉把佳人成双对!”
对上锁烟震惊的表情,宋意秋继续唱念道:“两眼是独相随!只求他日能双归!”
锁烟惊笑道:“对对对!就是这首!小姐您怎么知道!”
宋意秋冷哼一声,现代神曲,谁不会。
难道那温玉谦也是现代人魂穿的!
宋意秋从座椅上跳起来,张口要说什么——
“自然是你家小姐和那温玉谦心意相通,心有灵犀。”男子阴沉浑厚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鉴于今日赵怀章表里不一和半路抛下她的小人行径,宋意秋便记恨上了,见他进屋,也不招呼,自顾坐下喝茶。
赵怀章在旁边椅子坐下,偏头看她,难得开金口:“刚才不是唱得挺高兴,怎么不唱了?”
宋意秋睨他一眼,不想搭理,又想起若要见那温玉谦,还得求他带上,否则难免招来些垢谇谣诼。
思及此,她放下茶杯,谄笑着走到赵怀章身后,一面给他捶肩一面训斥锁烟:“你怎么管事的!爷坐了小半天还不献茶来!”
锁烟麻溜地跑去端了茶来又麻溜地退了出去。
赵怀章慢悠悠啜口茶,也不言语,等着看她要耍什么主意。
“王爷劳累一天,饿了吧,夜饭马上就齐。”宋意秋讨好着。
赵怀章没搭话,靠在椅背上任她捶了几下,便起身到西阁饭桌前坐下。
宋意秋尽管心里急迫想见温书谦,也知现在开口不是时候,便牟足了劲讨好赵怀章。
吃完夜饭,锁烟伺候完洗漱便退出去,赵怀章坐在圆桌前看书。
她深吸几口气缓了缓,到赵怀章跟前,一把抽掉他手里的书。
赵怀章抬头,淡然与她对视。
如果这时候提让他发名帖邀温书谦,肯定不会答应,男人最是要面子,尽管赵怀章不喜欢自己,也定会恼她惦记昔日情郎,所以要先表忠心,让他放下戒备。
宋意秋绽出一个自认为很亲和实际很猥琐的笑容,将柔若无骨的嫩手搭到他肩上,柔声道:“王爷,你我既已成亲,往日种种随烟而散,从今往后臣妾身心都是王爷一人的。”
说完还暧昧地抛了个媚眼。
赵怀章面无表情地端详着她姣好面容,琢磨着是今日丞相夫人和她说了什么利害干系,还是因为温玉谦写的那些酸词,怕他迁怒那厮。
总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抬手将肩上的爪子扒了下来,和声道:“爱妃请自重。”
咚!
宋意秋手里的书颓然落地,连同她一颗赤诚之心也摔个粉碎。
这厮就是长白山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又冷,她等凡人是捂不热了。
赵怀章看着她如被抽了魂一般,嘴角抽搐,双目无神,转身僵硬地走回床铺躺下,再无声响。
·
自宋意秋表忠心失败已过去五日,她和赵怀章就再没说过话,倒不是她故意置气,而是赵怀章再没来过寄云阆,去别处寻他也被拒之门外,她想献殷勤都没机会。
她也想过让锁烟去温府送信,吓得锁烟当场就跪下了,说不如让她去死。
宋意秋没了法子。
夜黑风高夜。
宋意秋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出了寄云阆。
她怀里揣着一封信,信上就写了“奇变偶不变”五个字,收信人写的是温玉谦,寄信人写的是龙傲天,留的回信地址是回门那日和锁烟吃酱肘子的酒楼,信送出去之后,她只需每日让锁烟去酒楼问有没有龙傲天的信件。
趁着天黑,翻墙出去把信件塞到温府门缝里即可。
如果那温玉谦是现代人,一定会回信,一定!
接近三更,王府上下早已熄灯,天上乌云遮月,不见一点光。
宋意秋凭着记忆摸黑走到后门一片树木繁茂的矮墙旁。
蹲身往草里摸索她白天扔草堆里的石块。
摸着摸着,手指摸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