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可是冲了好几个凉水澡”
宋听眼睛扑闪扑闪的,里面闪过一丝疑惑
凉水澡,还是好几个????
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江肆已经退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抿着醇香的咖啡。
而她只能一脸绯色地啃着三明治,三明治很松软,但她就是故意咬的很大声。
埋头看报纸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语气无比认真地说,“听听,三明治又没有错,你何苦跟它一般见识,要实在咬不动,我就带你去看医生,恰巧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牙医。”
宋听彻底泄了气,她投降,天哪,论嘴皮子功夫她真的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用完早餐之后,江肆接通了季晨那边传来的视频会议,和一众经理讨论新产品投放市场的问题,而宋听就去沙发上看着电视消磨时间。
会议结束已是两个小时以后,江肆一袭黑色,手臂上搭着一件米色大衣从楼上下来走到了玄关处。
他没有忘记今天要带她去个地方。
“宋听,过来,把衣服穿上”
听到声音,她扭头看了江肆一眼,脚下不准备有动作,她想把这个电视剧看完,但是余光又瞥到某人正在朝她竖起手指。
三根,两根,在最后一根放下之前,她飞快地跑到了江肆面前。
手臂环住他的腰身,不断用脸颊摩挲着他的胸膛,还不忘记扬起嘴角对着他甜甜地笑。
江肆扶额,她这是在对他撒娇吗?
但显然这招并不管用,只见他一手揪着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她从身前拎开。
“站好”
“伸手”
“穿鞋”
“系鞋带”
“……”
等江肆将她塞进副驾绑好安全带之后,宋听才疑惑地做着手语,“阿肆,我们要去哪里啊?”
江肆睨了她一眼,才若无其事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行驶的路线开始与记忆里慢慢重合,直到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目的地,她却不敢确定。
终于车子在一处寺庙门前停下,她看着寺庙悬挂在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清平寺。
一瞬,记忆便翻滚而来,忽而忆起那日大雨,有人与她共撑一把伞,他们在雨中伫立良久,看风雨打湿姻缘树上的一块又一快心愿牌,听雨打树叶混杂着铃声脆响。
那天,她问他,不信佛,为何要拜佛?
他说,随心而已。
那这次依然还是随心吗?有没有一丝改变呢?
又或还是为了同一个人吗?
忽然,有一人的五指嵌入她的指缝,掌心相互熨帖,热度不断传来,“怎么,傻了,我带你进去。”
庙门被推开,有几位小沙弥在扫着院中枯黄的落叶,见他们走来,便一一双手合十行礼。
住持一身长袍走来,白花花的胡须随着风不断飘絮,青灰色道袍上染了些许灰尘,手腕上缠绕着一圈念珠。
“江先生”
“住持”,江肆谦卑俯身。
“三年前,江先生来此,曾言,三年后若是上天慈悲,便会再来拜访,而今三年之期已到,不知江先生可已如愿?”
江肆垂眸,掩住了眼底深藏的笑意,目光移向一旁,便对上宋听略带困惑的视线,复又看向住持,声音清亮,“诚如住持所见,我已得偿所愿。”
住持的笑声传来,带着些夙愿得偿的喜悦,他将他们带到大殿,道了一声
“二位请便”,便迈步离开。
寺庙较之于多年前香火更加鼎盛,殿内灯火明亮,金身佛像面容庄严肃穆中又带着慈祥,伽蓝之地众生相,有人虔心祈拜,有人求签问心。
江肆松开她的手,在一处菩提团上双膝屈跪,头扣地面,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宋听就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疑惑难消,她不知道三年前江肆许下了什么愿望,又为何还愿时带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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