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我已经把您的行李放在酒店里了,关于开办画展的相关事宜也已经在您的邮箱里,主办方希望您的画展可以办的时间久一点,这样他们宣传力度也会随之加大。”
“那就一个星期吧,对了,这次回临茳我打算定居,然后再开一家画廊,地址你先挑选,随后再发给我。”
“好的。”
助理陈烟在后面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仔细的在笔记本上记着夏欢交代的事项。
面前那人戴着墨镜,身穿米白色修身西服,嘴唇嫣红,墨镜下的一张脸蛋精致美艳,妆容妖冶。
一双长腿笔直细长,腰肢纤细,走起路来干净飒爽,如瀑卷发随着走路的动作肆意飘扬,举手投足之间全是高贵与张扬。
比之当年,清纯甚少,妩媚甚多。
阔别多年,很多事很多人都是会变的,这是夏欢始终相信的一个真理。
三年前,一段“露水情缘”倒是成就了她的前程似锦,赴英高等学府留学,留学期间,绘画技艺愈发精进,加之遇人赏识,得之伯乐,在国外画坛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绘画风格千奇百变,百画不一,全凭率性而为,自成风格,自成一派,一度成了享誉盛名炙手可热的新生代画家。
寥寥几笔一幅画便被炒成了盛价,一画难求,很多青年才俊慕名而来,说是为画,实则为人,虽然只有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但也能看出来夏欢相貌不凡。
明明国外发展空间更加广阔,她却在事业巅峰时期选择回国,美其名曰要为中国绘画艺术贡献自己微薄之力,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不得而知。
三年沉淀打磨,她早已不是当初任人拿捏肆意侮辱的那个夏欢,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自会轮流转。
月牙湾内,宋听百无聊赖地摆弄那些绿植,天气愈发寒冷,娇花不易活,江肆便给她弄了好多绿植,一来净化空气,保持心情愉悦,二来也是让她有事可做,不至于闷出病来。
昨晚,主编程姐打来电话,先是问了问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接下来便是三句话不离让她去上班,报社正缺人手。
况且,她自己却是记挂着那起拐卖人口案,需要和警方相互配合,才能将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归心急切,可偏偏江肆说什么也不让她现在回去,反而委屈巴巴地向她抱怨,“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你就不能多陪我几天吗?”
那模样就像一只舍不得主人离开的大狼狗。
宋听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合着自己这大半年陪的都不是他呗?!
于是,撒娇耍无赖加上那杀伤力不大的威胁,好说歹说,江肆才答应让她再待一个星期的时间,时间一到,他亲自送她回去。
他们拉钩,谁说慌谁小狗!
手中修剪绿植的动作没有停下,许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听听,明天有时间吗?”
“有啊,怎么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听怎么可能不明白许眠的言外之意,那颗心都跟着雀跃起来了。
这下看江肆还怎么找理由不让她出门!
“明天有一个画展,陪我去看看呗,我这几天,都忙得不分白天黑夜了,正好调个休,我们出去放松一下。”
“画展?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
“哎呀,那个画展很有名的,是夏欢的,票很难弄的”
夏欢?宋听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呢喃着这两个字,怪不得那么耳熟呢,前几天微博热搜一个一个全是她的消息,想让人不关注都难。
“听听,你到底去不去,不会有了江老师就见色忘义了吧”,电话那头,许眠放肆的揶揄着她,连语气都多了几分暧昧。
“什么啊,您就别打趣我了,成吗,许大小姐,这些日子,你到处飞,我还说你把我忘了呢?”
“那就当我明天赔个罪,您赏个光,行不?”
“好啊”
“那就说好了,明天上午九点,颖上美术馆,我等你,你要是不来,宋听,咱俩的友谊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许眠在那头咬牙切齿地威胁。
“我明天一定去!”
挂断电话,她就倚着窗台苦思冥想,江肆那边要怎么说呢,毕竟自从她上次彻夜不归,江肆就明令禁止她瞎晃。
其实也不是禁锢她的自由,她的大学室友碰巧来临茳,两个人很久没见就约着出去玩了一下,没成想忘了时间,在酒店过的夜,第二天早上起来,手机里全是江肆的电话短信。
到最后,江肆发了一通脾气,要是再找不到人,就要去报警了,那火气能把整个月牙湾都给燃了,按着她强制灌输了一大堆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恶补了一大堆安全知识,最后还让她一字不落的全部复述,写完保证书发了誓才算罢休。
宋听废了好大气力,哄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