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肚子也难受,就像一群榴莲在自己的肚子里跳狂派一样,头昏昏沉沉的,月轻衣费力的睁开想要黏在一起的眼皮。
视线内一片模糊,即使缓了一会儿,眼里也还是一片高糊圆球。
挺好的,还能体验一下近视眼的感觉,毕竟小时候总感觉那些戴眼镜的同学很酷。
“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这声音,是师兄。看看周围这一片白色,原来是在医院啊。
“还好,就是肚子疼,头晕。”
“嗯”
顾姚言简单的回了一声,就坐到一旁拿起医院的宣传书翻看起来,没有抬头看月轻衣一眼,周身散发着严肃的气息。
月轻衣直到他生气了,毕竟无论是从医者还是从朋友或长辈的角度来看,她这般糟蹋身体的行为都是不对的。
心虚理亏的她只好主动挑起话题:“程时宴呢?”
“上回来我这看病的小男孩吗?去给你买红糖水了,他身体不方便,可能时间久一点,一会儿就回来了。”
“哦”
说到这里,顾姚言合起手上的宣传册,靠在椅背上,右手握拳抵在太阳穴上,语气说不出是玩味还是嘲讽:“说起来你们两还挺有缘的,谈个恋爱,一个外伤一个内伤,这要搁网上,你至少得给我挖半年的野菜。”
有那么夸张吗,月轻衣在心里嘀咕,没敢说出来。
或许这就是制服的魅力吧,要平常她肯定就怼回去了,但现在在医院,她穿着病号服,而她师兄穿着白大褂,双重bug压制,她莫名其妙的心里就忍不住犯怂。
面前这个是个病号,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以及长辈对于晚辈的关爱,顾姚言没怎么为难她,给她倒了杯热水嘱咐她好好休息就没在理她。
度过了这艰难的九分钟,终于,在第十分钟时,一个宛若天籁的敲门声想起,月轻衣瞬间双眼发光,看着门渐渐被打开,门外散发着强烈的暖光,一道修长的身影拄着拐杖逆光向她走来。
拯救她于水火之中,啊!弟弟,姐姐爱你!!
程时宴刚打开门,迎接的就是月轻衣布林布林的眼神。
就这么想我吗?
程时宴心口发软,苏苏麻麻的。
温柔的跑到床边替月轻衣也好被子,然后又帮她泡了杯生姜红糖水,用两个杯子相互倒凉,一点一点喂她喝下去才罢。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套动作,程时宴却做的认真仔细,以至于没一会儿程时宴身上便又出了一层薄汗,这汗比他跑去买红糖流的都多。
等做完这一切,程时宴才开始思考这么赶人。
“顾医生,张黎让我帮他问一下你,他不太会拿药,问你能不能下去教教他。”只要能把他骗下去就好,张黎肯定会拖住他。
顾姚言挑眉,这年头的小孩,连谎都这么不会说吗。
“不用这么麻烦”顾姚言毫不留情的戳破他:“想让我离开可以直说的小弟弟,毕竟我对当电灯泡没什么兴趣。”。
说完也不管程时宴被当场戳破的尴尬,当场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还要下去找那个小孩,没空在这里吃狗粮。
被揭穿的程时宴呆呆的站在原地,表情复杂,有点不敢回头看月轻衣的表情。
以这段时间的相处下他对月轻衣的了解,她肯定会笑他的!
“噗嗤!”
果然!他emo了。
其实月轻衣是不想笑的,但看到小狗僵直在那里的背影,她忍不住哇。
太可爱了!!想调戏。
“嘶”忍住忍住,不能在笑了,不然恼羞成怒了可怎么办。
因为憋笑,月轻衣白皙的脸庞给憋得通红,加上她刚刚晕倒,程时宴误以为她发烧了,急忙摸摸她的头,有点热,急忙转身要去找退烧药。
刚刚转身,手却被月轻衣抓住了。
因为她刚刚醒来,身体虚弱,程时宴不敢反抗,于是月轻衣很轻松的微微一用力就把人拉到了床上。
怕伤到他,程时宴只敢单手撑在她耳边,这样的姿势,两人脸庞贴的极进,湿热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庞上,让人觉得燥热。
程时宴更是浑身发热,脑袋混乱,满目只剩那人的红唇,鲜艳欲滴,像是清晨刚摘下来的两片玫瑰花瓣。
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一亲芳泽。
月轻衣原本只是想让小奶狗离自己近一点,却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一下子就把人扯倒了,一时间,周围全是少年身上的清香,像清晨带着露水的树木的味道,让人舒适。
慢着,虽然美色当前,但我可是有正事的,正事处理完了在觊觎美色个够!
月轻衣轻轻晃动了下脑袋,把脑子里少儿不宜的画面给清空。
之见她将修长的手指慢慢放到了程时宴的腰上,顺着流畅的线条一点一点的往上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