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又专心致志的当着司机。
李乘风一大早就被名宿里的两个义工轮番上阵轰炸醒的,国庆名宿爆单,一辆车接机不过来,他原本很纳闷北圳不过是个三线城市,怎么突然一下子多这么多游客。
还是陈羽告诉他,很多人都是因为短视频上博主推荐小众旅游胜地,安利来的。
尽管他很不情愿,但是没办法又不能把游客打包送回去。
“老公帮我拿瓶水呗?”
“你让Moon给你拿啊。”男生瞥了眼女生的手机屏幕,语气是说不出的酸。
“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给他发条私信,距离才5km。”说完,手指不停点击屏幕,男生见状想阻止,遭到女生阻拦。
时欲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旁边有争吵声,隐约能听见胸肌、腹肌这几个高频词。
与此同时,一声“啪嗒”,时欲被砸醒了。
驾驶座的李乘风和陈羽不约而同都看向她,时欲揉了下眉骨,眉眼可见是说不出的烦躁,任凭谁无缘无故被吵醒都有口气,偏偏她顾忌到李之言还在安睡,祸不及小孩,便听见旁边始作俑者的女生小心翼翼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能帮我捡下手机吗,就在你脚下,我手够不到。”
或许也是感受到时欲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女生的语气在时欲听来够谨小慎微。
低头一看,手机静静躺着软垫上,视频还在放着,看样子是个男人,还是个不好好穿衣服的男人。
时欲带着好奇伸手拾起,只一眼就够让她过目不忘。
画面里男人只围条粉色围裙在做菜,没有露脸,围裙是挂脖式,遮不住的胸肌还有那左右双臂上蓬勃劲爆的筋络,要露不露最要命。
她想起了方才的那个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怀抱。
有一瞬间她在思考:这两人谁更甚一筹呢?
她感慨:这女生吃得还挺好,可惜不知道脸是不是也够辣。
车子依旧在行驶,车窗外的景色不变,她正打算接着补觉,手机响了。
来电人显示着是商思宴,她本来不想接的,车颠簸了一下,手一抖给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号的问题,音量调到最大也听不清,她只能打开扬声器,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车厢里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谈话内容,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商思宴那边音乐声很大,还能听到一阵阵嬉笑,时欲能想到他是在灯红酒绿的场所,问:“又疯去了?”
“你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我在给你铺路讨你欢心呢。”
她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臂抵着车窗,看着雪景,听着他不着调的笑声,提醒他:“少贫嘴,等会你家那位又来找我发疯,我身子骨娇贵经不起折腾。”
那边沉吟片刻后:“嗯,那我跟她断了。”
时欲说了句少发神精,让他把小咪照顾好别饿着了,不然回去找他算账,就给挂了。
小咪是她养的宠物蛇,是条乌黑发亮的王蛇,特漂亮。
挂完电话,时欲觉得有些闷,把车窗降下一点,风很大,把她头发又吹散了,她估摸着好点了,关上窗,转头的瞬间和李乘风对视上了,不过是在车载镜,时欲也不知道这是他们第几次四目相对了,她觉得有点好笑,也便这么做了,在李乘风看来笑得有些贱。
时欲莫名觉得李乘风在瞪她,她觉得刚刚的笑并没有引战的意味,果然男人心海底针她看不透。
而且特别是她打完电话那会,时不时能接收到李乘风看过来的视线,莫名感觉像在抓奸一样。
名宿是在小村庄里,每间隔几里地就是一座木屋式建筑的房子,屋檐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雾蒙蒙的。
时欲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车停稳后,李乘风把车钥匙扔给陈羽后解开安全带,到后座把还在睡的李之言抱进屋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太焦虑这个病症了,还有人比她还能睡。
陈羽打开后备箱等那对情侣拿完行李后,才上手搬时欲的行李。
时欲看着陈羽提到一半又要滑下去的行李箱,刚要过去拉住,一双骨节分明,青筋凸起的手扶住了行李箱,然后三个行李箱稳稳当当全部落地,他才转身又进了名宿。
只是来帮她搬个行李,这人还怪好的,时欲心想。
天空开始飘起雪花,都刮在她脸上,很凉。
时欲跟着陈羽也进了名宿,屋内和屋外是天差地别,内里的装修风格很现代化,西南方向还摆放着沙发,屋内放着挺多绿植,感觉空气都清新不少。
陈羽看着手中时欲的身份证,又看向本人,这会才看到她带的耳环,是一条水滴状的长耳环,晶体很闪,可她之前确实没看到,后知后觉是脸太美了,自动忽略耳环。
陈羽由衷的赞美道:“很少见身份证跟本人一样漂亮。”
时欲对这种赞美听得多了,心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