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崖先圣来了？”
中庭大殿中，有强者带着颤音询问。
这消息实在太过劲爆，很难让人接受。
对他们来说，那都是小时候远远看过一眼，从此奠定他们文道之基的，高高在上的人族圣人，怎么可能降临凡尘？
而今再次出现，他目的是什么？
“不可能吧？圣人都多少年没出现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是否当真？那子崖先圣什么模样？一个人？”
“若真是子崖圣人，为何不直接来中庭？”
有强者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毕竟真是子崖先圣驾到的话，不可能还在城外排队。
“我去看看！”
一个剑眉熊眼的中年人站起身，提议去看看。
“好，赵坤，你去探探虚实！”
……
大周城门下。
林亦看着跪倒一片的读书人，心中叫苦不迭。
但他也能够理解这些读书人的心态，对他们来说，圣人就是信仰，就跟前世求神拜佛一样。
要是神佛就在眼前，谁又能够淡定？
“都起来吧！”
林亦开口道，夹杂一丝言出法随的规则在里面，众读书人本不想起来，但还是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一个个神色微变。
这就是圣人的力量？
姜子崖开口道：“你们要入城吗？”
“想！”
众读书人异口同声道，神色顿时亢奋了起来。
姜子崖看了眼林亦，见后者微微颔首，便看向这些读书人，道：“那便跟我进去吧！”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姜子崖，朝着城门走去，文阵对他如同摆设，在某种力量干预下，文阵直接粉碎。
城门大开。
“跟着子崖先圣和姬圣祖进城咯！”
有读书人大声喊道。
“姬圣祖无敌！”
“子崖先圣威武！”
“万岁！”
读书人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跟随圣人的脚步入城，这是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没想到今天居然实现。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强闯进来的？资源缴纳了没？”
城门后的守卫大声呵斥，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但下一刻，子崖先圣一个眼神，城门守卫手中的长刀寸寸瓦解。
“这……”
“我的刀！”
“为什么会这样？”
守城的守卫怔住，恐惧地看着化成铁粉的长刀，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刚才文阵阻隔，他们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们胆子真大，连子崖先圣跟姬圣祖的路也敢挡，作威作福惯了，接下来有你们好受的了！”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有读书发出忠告，感到畅快淋漓，跟随大队伍进城。
此时此刻。
林亦跟姜子崖入城，走在队伍最前面，白霜姑娘牵着圣兽，紧随其后。
后面则是数百个风尘仆仆的读书人，他们沉默地跟在后面，仿佛忠实的信徒。
“这些外城人怎么进来了？”
“就他们这个样子，能缴纳地起资源？他们身上好臭，这就是外城人独有的味道。”
“我们身上散发的才是书香气息，咱们爹爹在中庭身居高位，生来就跟他们不同。”
“不行，不能让他们入城，这些人好脏！你看带头的老东西，就像是爹爹所说的乡巴佬，城中地砖都弄脏了，又得用文术清洗了……”
城中不少世家子弟捂住口鼻，嫌弃地看着姜子崖与林亦一行人。
姜子崖内心一沉。
情绪莫名地有些失落。
他扭头看向林亦，道：“林师，对不住了，我没想到大周城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曾经想象过，要把一个完好的大周部落交给你，可没想到会烂成这个样子。”
“但既然我答应林师了，要把大周当成礼物送给你，那就得是好好的一个大周。”
林亦感觉姜子崖仿佛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但他在极力克制。
“这事怪不了你，都怪那只豹子，回头我逮住他烤了吃！”林亦出言安慰。
他担心姜子崖道心不稳。
“脏嘴！”
姜子崖眼神凌厉。
林亦点头道：“那倒也是，行，好好整顿下也行，刚才那些世家子弟的话你也听了，那不太像是人能说的话。”
姜子崖道：“禽兽”
“……”
林亦沉默，随后道：“轻点哈！”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