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货的士兵。
士兵也不说话,脸上却布满疑惑,好像在问她:你是何时进的这货箱?我怎么不知道?
苏晓珍挪动了一下身子,更换长时间一个体位导致的不适,然而下一刻,她猛的盯向自己的下半身。
这感觉……
这感觉!!!
不会吧?!!
这多出来的异物感,如此的陌生!!!
……她!变成一男的了……
苏晓珍眼里没了光,呆呆傻傻像个木头。
——
她就发了会儿呆的功夫,眼前来人了。
“明珠?”
苏晓珍瞳孔一缩,这声音……
她眼里立刻蓄满了泪水。
苏晓珍以为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无法再见到父亲了!
她仍记得自己死前,那个鬓角发白,老泪纵横的老父亲,在她耳边一声声呼唤着:“女儿,女儿,女儿,女儿!”
一个大老爷们,声泪俱下的喊着。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
苏晓珍不禁开口喊道:“爹爹……”声音里全是哽咽。
东方宫晗气也不是,喜也不是:“臭小子,你知不知你母亲和我都急坏了!!!都以为你丢了,找不回了!”
她听着熟悉的声音哭的更凶了,泣不成声道:“爹……爹爹,我……我以为……”
“没事了,没事了!”东方宫晗拍着苏晓珍的背,安抚道。
——
重活一世,很多东西、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苏晓珍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长枪,这一次,她来了边疆,跟随父亲护着身后的百姓,这于她而言,是一件富有挑战性的任务。
元宁十三年,她才五岁,父亲就率兵平定边疆战乱了。
上一世是在她十三岁那年爆发的,大概是元宁二十一年的样子。
而帅军出征的正是他二哥,东方明皓。
二哥仅用五年的时间平息了那场战乱,击退敌人数百里,敌人节节败退,最后求和,此后不敢来犯。
这次却是他的父亲——东方宫晗。
苏晓珍挥剑的力度更猛烈了些,他要成长,他要变强,他要与父亲并肩作战,为父亲分忧。
……
几米高的台阶之上。
谢贤路,谢参谋拍马屁道:“大将军,令郎随大将军您呐,虎父无犬子,此子日后必定不凡,能干一番大事业!”
何武必,何副将,看谢参谋不顺眼道:“马屁精!”
谢参谋趁机扣他一帽子:“怎么,何武必是觉得我说错了?咱们的何副将是看不起我们少将军吗?”
何副将气急:“你……你!”
“污人清白,巧舌如簧!”何副将胡子瞪眼,甩袖作罢。
何副将暗骂这谢屁精太过无耻,可恶。何副将还不忘朝谢参谋翻了个白眼,仿佛这样做了之后,他心里能好受些。
东方宫晗:“……”
“你们都消停些,哪怕是一天不吵,我都烧香拜佛!”东方宫晗当即放话掐灭两人互骂的势头,他不想听他们继续吵下去,吵的他头疼。
东方宫晗说教完他们两人,他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他总感觉眼前的这个儿子哪里的不一样了……
……是错觉吗?
明珠虽一直主动要求他这个父亲教他习武,也用了功,但是并不理想。
练了几年,也只窥了门道,勉强算是入了门。
可如今站在这的明珠,握剑的姿势、挥剑的力度,都没有一点错处可挑,完美到无可挑剔,像是练了十几年的老手。
可是怎么可能呢?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呀。模样、声音,都没有变啊!
东方宫晗好笑的笑了笑,心想:定是我多心了。
在军中的几年,苏晓珍对于武功造诣方面,从没藏着掖着,努力且天赋异秉。
一年的时间,骑马射箭,各类兵器,她样样精湛。但单看年纪的话,她已然是天纵奇才,
上辈子她就会的东西,这辈子总归是得心应手,再升一个境界。
七岁时,军中无人能与他匹敌,苏晓珍名声大噪。
她此生别无他求,她要的是平定这战乱,爹爹能安泰无虞。
……
霞国边陲。
外敌的炮火对准的是每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
战火下无数尸体堆放在一块,叠铺着整片战场,鲜血染红了整个战场,满地尸骸残骨,让人触目惊心。
伴随其中的还有孩童的哭泣和婴儿的啼哭。
他们的亲眷用身体一时护下了他们,而他们也永远失去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