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故事的主人公了吧。
这种不知幸还是不幸的待遇,我已经几千年没在人类身上见过了。
上一次还是一个叫耶底底亚的家伙。
所以这次的他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我也不会轻视他,他当Master的话说不定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优秀。
不过,也正因他现在是小孩子,我才不想他当我的Master。
圣杯战争在决出胜者之前本质上就是一场充满血腥与残酷的厮杀。
在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时期被卷入生与死的战争,这次阿赖耶又没给予我清除他的指令,饶是对方是太宰治,不管他今后多么厉害又有多特别,现在的他都不是应该与其扯上关系的人。
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这绝对不是因为我已经不想再面对太宰治了……大概。
好吧,还是有一点点因素的,如果说一个太宰治是麻烦,那70个太宰治就是灾难了,就算是小孩子也一样。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既然他已经被牵扯进来了,我便将圣杯战争的知识与情况都一一告知了他。
我想他有知情权,就算他只是个小孩子。
可出乎意料的是,十岁的太宰治完全听懂了。
在我将早餐里盛着温牛奶的玻璃杯递给他的时候,坐在民宿榻榻米上的孩童语气雀跃道:“简单来说就是战争游戏对吧!赢了的人就可以许愿!输的人就gg!最糟糕的结果就是我像游戏机里战败的人一样消失掉!”
……他平时一定打过很多游戏。
我为这个孩子理解能力之高而诧异,但一想到这是太宰治我就不奇怪了。
所以我继续说出了一个坏消息:“但是我们不会赢。”
“为什么?”黑发的小少年抿下牛奶的唇角是一圈雪白的奶沫,今天的他与昨晚截然相反,他眨巴着眼睛,白净柔软的小脸一派天真,不含一丝阴霾。
因为这是一场我们注定赢不了的圣杯战争。
按照过去的轨迹,这场战争的胜者对外是Saber和他的Master,但真实的胜者会是别人。
我们只是陪跑的。
甚至可以直白地说,我就是为了让那对御从按照历史取得胜利而来的。
这样想的话,真是对不起太宰治了。
当然,我没有将这些情况告诉他,只是含糊其辞道:“因为敌人很强大,我们打不过。”
“……”太宰治听后沉默了。
他安静下来的时候真的很乖巧,配合那身和服便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贵族气质,像位金贵的小少爷似的,压根不适合圣杯战争。
纵观我所知道的圣杯战争,他大概是年龄最小的那个了。
我刻意空了些时间让太宰治好好消化,半晌后,他抬起头来,像小鹿一般干净的眼睛略带失望。
我起初以为他是失望于不能取胜,谁知他说:“虽然很想问Saber是不是在自谦,如果是的话自然最好,但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你原来是这么自暴自弃的人吗?”
“……”
我觉得这个热衷自杀的家伙最没资格说这种话。
可是我的沉默很好地取悦了他,黑发的孩童笑了起来:“嘛,开玩笑的,我相信Saber你才不是这么懦弱的人!”
现在十岁的太宰治已经初露以后的恶劣性子了,他一扫方才的失望,眼里尽是狡黠又精明的笑意:“所以我有了一个猜想,Saber你是已经知道敌人是谁了吗?就是因为知道敌人是谁了,是何等的强大,才会觉得我们赢不了?”
“……”
真聪明,虽然只猜对了一半……
可是他又偏了偏头道:“还是说,Saber你没有强烈想要赢的决心?”
“……”好吧,全说中了。
果然,就算是十岁,太宰治依旧是太宰治。
既然他已经猜到这种程度上了,那我也懒得反驳,我便以平静的姿态默认了,然后我说:“你退出这场战争吧。”
我给了他一个建议,不,应该说是忽悠:“将自己的令咒转交给别人,放弃参赛资格,平平安安地回家去。”
令咒这种东西是被选为Master的对象身上才会有的魔术刻印,一共三道,拥有可以让Servant服从的绝对命令权,可对自己的英灵强制下令,同时也是战争资格的证明。
这家伙昨晚就稀里糊涂用了两道了,剩下的一道按常理来说是为了束缚Servant的保险拴,但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和太宰治解绑。
第70个了啊……
我是中了「太宰治」的诅咒了吗?
当然,我也是有为他安全着想的成分在的,虽然不是主要的,但这个时候他还能全身而退,至于我则是到时随便找其中一个Master缔结契约就行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