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嘲笑了一番,第二年再见她时,她竟然说出了一些神奇的战情预报,比方说预言奥尔良附近的法军会在鲱鱼战役中战败,后来大家就相信她是真的接到了神谕。”
织田作之助认真地听着坂口安吾的话,这对他来说仿佛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致于他一字一句都不想听漏,见此,太宰治也提出了相应的说法:“说到底神谕什么的,只是后来为了矾固宗教观念的说法吧,若我是当时的贞德,我也会为了取得他人信任而搬出神谕那一套,至于预言什么的,如果她是个对军事方面有天赋的人,那么根本不需要什么启示,只要动用自己的脑子就能纵观战局,而且法兰西那个时候,因为战场一年接着一年的失败,军队和人民都已经士气低落,法国政府也名声败坏,根本就是穷途末路了,所以才会在绝望中去相信一个来自农村的文盲女人吧。”
闻言,织田作之助蓝色的眼珠微动,他的视线落在酒水上,仿佛在透过它看着什么。
酒吧里播放着轻缓的音乐,暖光在酒柜上的藏品边缘晕出旖旎的色彩。
青年看见酒杯里微融的冰块浮浮沉沉,耳边,是坂口安吾就着太宰治刚落的话音发表的感想:“所以说,真正让人惊讶的果然还是她的战争策略和统帅带兵的魅力,不可否认的是,当时一蹶不振的法兰西在她的鼓舞下士气高涨,而且相比法兰西一开始谨慎保存的作战风格,据说她总是挥着军旗冲在最前面发动猛攻,从此那场战争才朝着有利于法兰西的方向发展,她19岁那年被当成魔女处死后,也激发了法兰西民族的愤慨,既而为以后法兰西的胜利作了精神基础。”
“确实佩服她呢。”太宰治难得发出带着真诚笑意的感慨。
许是为了满足这个话题带给自己友人的好奇心,太宰治的态度有了几分认真,他拿食指轻轻敲了敲酒杯的边缘,叮的一声,少年微微偏头,鸢色的眸子在灯光中笑着对上了织田作之助的目光:“连自己的死亡价值都能利用到如此极致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这样的人聊聊天……”
……
我觉得自己今晚暂时不用担心太宰治会去和哪位被他忽悠了的女性殉情了,因为他在同我跳完舞后就觉得累了,嚷嚷着想回去睡觉了。
但是他今晚除了跳舞这样临时起意的兴致外,还有任务,这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也许是想让我更好地服务他,他告诉我他要摧毁那几箱宝石。
既然不能让它们流入横滨将其占为己有,那也不能把它们白白送回意大利给别人——他说这是Boss的想法,当然,Boss应该没有明说,所以今晚会发生的事情将是太宰治那颗聪明的脑袋揣测出来的行动。
这件事要做的不动声色,不能大张旗鼓,不能让这场舞会中的大人物有证据将矛头指向港口Mafia,据说最好也别派像中原中也这样强大的异能者去做,毕竟港口Mafia现在还没得到异能开业许可证。
所以太宰治将这件事交给了各方面都符合条件的银。
对此,我觉得他应该真的是想锻炼银。
围绕那几箱宝石的势力并不少,单单来参加舞会的就有多几个,那几箱宝石一定呆在这艘游轮上的某个角度被层层看管着,纵使银的暗杀技术很高,她也只是一个刚从贫民窟到Mafia的小女孩,要想在一片刀枪弹雨中找到那里并突破层层防守完成任务是不太可能的事,甚至可能因此丧命。
太宰治心里有数,所以大概也没想着让她真的完成摧毁宝石的任务,在他说给我听的策略里,银大概只是个烟雾弹,他一定有其他的安排。
我这么想着时,正一个人从舞会厅外的洗手间里出来,可是,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有人轻轻用硬物抵住了我的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一定是把枪,我只得先乖乖地举起双手来,在这个位置没有监控器,我们发生的一切暂时没人知道,那个以此威胁我的人在我身后发出了属于意大利的语言:“凡凡。”
是年轻少女的声音。
但我一愣,因为这并不是我熟悉的声音,我敢肯定我并不认识身后的这个人,纵观林凡凡的记忆,也没有这位小姐的存在。
我没有惊慌,也没有回头,而是问她:“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对方安静了一会,突然以一种奇怪的调调笑了起来——为什么说是奇怪的调调呢?因为我觉得一位正常的淑女不会那么笑。
她说:“和我去见一个人。”
我乖乖应好,对此,她也没有放开我的打算,而是继续在我身后举着枪,示意我往前走,奇怪的是,一路上,她也不避开监控器,顶多避开人,让我往贵宾房的方向走。
事实上,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制服这位女性,但我想知道她要让我去见什么人,又为什么认识我。
这些超出了我的权限认知,我动用权限查看了身后这位女性的有生以来的轨迹,她叫维娅,是一位来自意大利的女孩,家中经商,父亲是一位颇有权势的商圈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