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贞德」这个名字的银质盔甲在我身上浮现。
我踏前一步,听到了耳边银质的坠物晃荡作响,在这之中,我挥舞起手中缠绕的枪旗,直直看向前方的人。
对此,“维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然后,仅仅片刻,我就听到了来自“她”的声音:“梵妮莎!!”
“她”如此大声地叫喊我的名字,其中的厌恶与憎恨强烈得令我有一丝愣然。
同一时间,我也没有征询银的同意,就从她的耳边取下了她的通讯器戴上。
“是太宰先生吗?”我道。
下一秒,我听到机器里传来了太宰治沉得有些冰冷的声音:“林凡凡,你在哪里?”
闻言,我省略了前因后果,报了个位置,顿了下,又强调道:“银受伤了,中了枪伤。”
我这么说是希望太宰治让人过来将银带走,但老实说,我不确定太宰治会不会带人来救银,因为银的任务失败了,我们引起了骚动,太宰治说过今晚的行动要不动声色,若是因为我们要港口Mafia大动干戈,他可能是不干的。
不过我同他说也只是添加个可能性,他若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理解他,相对的,我会努力救下银的。
这么想时,我听到通讯器里太宰治缓慢的气息,他似乎打算再说些什么,但是通讯随着“维娅”猛然朝我攻击过来的举动被切断,我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由机械发出的刺耳的忙音,同时,我只能挥动着手中的武器格挡。
当我的枪旗猛地撞上了一把硬物时,我被震得虎口发麻,连带怀中的银也被微微伤到了脸。
但我只能一只手抵挡,须臾间,我只觉得眼前蔓起一股足以迷乱视线的雾气,是幻术,我定眼一看,见“她”的手中一瞬间出现的武器是一根由钢银材质制成的权杖。
它的规格很规矩,但表面装饰华丽,上边刻有来自西方隽古的雕画,还有一颗漂亮的蓝宝石熠熠生辉。
“你是在保护她吗?梵妮莎?”这么说的人朝我的方向压了压,脸上扬起嘲讽的笑。
“她”的力气真大,不,应该说是“她”丝毫不顾这副身体的极限,正用尽全力打算杀了我,我已经听到了从“她”身上发出的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了。
不过没关系,今天名为「维娅」的这个人类会死掉,在得到这样的信息后,我直接踹上“她”的的腹部,瞬间将“她”踹出了几米远。
与此同时,我转身奔跑,远离这糟糕的现场。
当在靠近甲板的走廊上迎面对上一群手持枪械的守卫时,我松了口气,是港口Mafia的人,其中一个在底层我还认识。
虽然惊异于我的变化,但是我没有时间同他们解释,因为身后的“维娅”已经追了过来。
几乎一瞬间,围绕在“她”身上的雾气加剧,“她”手中的武器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把巨大的镰刀,朝我们挥了过来。
在身后的Mafia即将开枪前,我将怀中的银交给了他们,转而双手握住枪旗,朝“她”奔了过去。
我蓝色的眼珠子在移动过程中机械地转动。
当“她”的镰刀撞上我的枪旗时,空气中掀起了激荡的气流,也响起了因碰撞而产生的嘶鸣,尖锐又刺耳。
我们彼此的武器在剧烈地碰撞,走廊里响起报警声,我被盔甲覆盖的掌心在某一刻握紧,既而撞开了“她”的刀身。
电光火石间,“她”凛冽的刀光贴着我呼吸的间隙划过,我趁机旋着枪旗狠狠地挥向了“她”的腹部,只听一声闷哼的巨响,我双腿用力,几乎陷进游轮上的地砖里,集中力气一瞬间猛地向前蹬,其散开的旗帜在带动的气流中飘扬,将其重重的挥击出去。
空气中一时扬起血的色彩,对方的身影在剧烈的冲击下连着手中巨大的镰刀一起飞了出去,撞在了前面的墙壁上,既而穿过那里,在须臾间被我猛击到了游轮的甲板上去。
就此,烟尖漫起,空气中的沙砾在飞扬,破碎的瓦砾和玻璃碎片倏然迸溅开来,但我没有停下,而是维持着横握枪旗的姿势,借由冲刺的惯性迎着风尘向那个方向奔跑过去。
今晚的游轮会绕横滨的大海开上一圈,甲板上因此开满了明亮的灯光,我还听到了汽笛呜呜的作响。
在看见对方如同一坨烂肉一样软绵绵地瘫在甲枪上时,我凛起双眼,借助撞碎的壁瓦猛然跃起。
空旷无垠的夜空下,夏夜的晚风叫我的长发胡乱飘扬,金发的罅隙间,我面无表情,看见猎猎的旗帜在我手中收拢成尖枪的形状,我自上而下俯冲而去,朝那副身体猛然刺去。
经由方才那一遭,名为「维娅」的身体已经被摧毁得差不多了,我想既然她今晚会死,那就由我来彻底结束掉她的生命。
伴随着这个想法,漆黑的夜里,一道金光在游轮的甲板上如天光倾落,直直贯穿了那位小姐的腹部和船舱,我看见旗帜上金色的纹饰染上了属于她的血,而我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