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往另一个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点了点说:“差不多了。”
太宰治却像失望似的,轻轻阖下细密的眼睫笑:“诶?这样的吗?我还想着和你说说我特意去了解的事呢,既然你都看完了那就算了。”
言毕,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扬起笑容对他说:“呐呐!织田作!过些日子我要去法国出差哦,你要和我一起去吗?顺便再去趟英国,你对那位圣女贞德很感兴趣的不是吗?”
闻言,织田作之助微微愣住,许是将他的表情默认成了一种困惑,少年以一种略带神气与神秘的表情笑道:“如果你是想问为什么还要去英国的话,不觉得很神奇吗!关于那位圣女贞德、那场英法的百年战争,据说早在六世纪,英国的亚瑟王传说中,魔术师梅林就曾经预言过,法国会毁于一个女人,又会被另一个女人所救——这两个国家的纠葛简直就像命运一样啊,织田作,不觉得很戏剧性吗?不过可惜的是,大多数人更想去看的都是鲁昂那座十字架吧。”
言毕,太宰治又转头,以一种天真又无辜的笑容问我:“要一起吗?看你那么黏织田作,如果他去的话,你也想跟去的吧?”
“如果织田先生去的话,我就去。”我平静地回应他。
可是听到这话,青年却微微缩了缩瞳孔,有些愣忡地看着我,片刻后,他以一种空白的表情对我说:“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不用勉强……我也不会去的……”
“为什么?太宰先生说织田先生你感兴趣不是吗?”我困惑地歪了歪头,认真地说:“我也没有觉得勉强,倒不如说,能和织田先生去法国公费旅游也不错。”
“……是吗?”织田作之助微微放轻声音,脸上浮现出一种淡淡的恍惚:“……你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我点了点头,诚挚地对他说:“织田先生如果对「贞德」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去她的故乡看看,那里是个风景很美的地方,历史上有关于她的有名的地方无非是奥尔良、兰斯大教堂和处刑之地鲁昂,但是,如果要说真正与贞德的灵魂息息相关的地方,我还是觉得那里最好。”
“呃、嗯。”织田作之助在我的言语中愣愣地点了点头,太宰双手交叠在下巴处,安静地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最终才眨了眨眼,道:“那就先这么敲定了?”
我点了点头。
奇怪的是,这个本该充满期待的话题是在织田作之助的沉默中结束的,我们三个吃完晚餐时,太宰治看上去已经有些醉了。
买的所有啤酒都被他和织田作之助喝完了,大部分还是他喝的,明明还是个未成年。
但好在他也算喝得尽兴,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窗外雨还没停,他像条在浅水区翕动的海鱼暂时在这里搁浅。
织田作之助先去洗澡了,估计需要一段时间。
我收拾完桌子洗完碗后太宰治看上去还有些醉熏熏的,脸颊有些红地坐在桌前发呆。
在我擦最后一遍桌子时,他微微歪着头和身子,尽量用手撑着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瘫倒在桌上,某一刻,少年的眉眼在暖色的灯光中耷拉,似乎闭着眼在那小憇,却突然轻声问我:“你觉得藤井树喜欢藤井树吗?”
我一愣,对于他突然提及的内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是方才电视里的那部电影。
原以为他没看,但是竟然有在看吗?
我刚这样想,就听他歪着头轻笑道:“是喜欢的吧,有关他的记忆记得那么清楚,最后知道他喜欢自己时还哭了,如果是不喜欢的人,就算知道对方喜欢自己还去世了,但过去了那么多年,最多也只会感慨难过罢了……”
“嗯。”我点头附和他,实际上我并没有看那部电影,在我看来电视机上的电影只是人多时放来增加气氛的调节剂罢了,所以这会太宰治谈及时,我只能转移话题:“太宰先生,需要我给你弄点醒酒汤吗?”
“我没有喝醉啦。”他用轻快的声音这么道,微微噘起嘴,显出几丝被小瞧的不快,但是他看上去并没有真的生气,因为下一秒他就颇为索然地笑道:“那几瓶啤酒那么廉价,度数又不高,至于我为什么现在看上去这么……嗯,这么像喝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要我愿意的话,我说不定可以让自己的心跳停几秒钟假装死掉了哦。”
我安静了一会,没有质疑他的话,我确实相信太宰治可能能让自己假装醉了或假死,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便有些困惑他现在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姿态和我交流。
许是看出我的疑惑,很快,他就保持着一种像在做美梦似的温柔的笑容回答我:“既然是开心的晚餐,却连喝都喝不醉,岂不是很惨?人有时候还是不要那么清醒才能感知快乐和幸福啊……”
明明他是这么说的,可是,以此而点,他却又提起了一个足以推翻自己言论的话题:“那天晚上……你保护了海上那么多名游客,可谓大放异彩啊……这几天大家都想将你往上面调了呢,特别是红叶姐,她好像将其认为是你觉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