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脸茫然抬起头。
金宝在她身边绕了几圈,欲言又止。
“你会左手使剑?”
“……是。”
“你非一等院弟子?”
“是。”
“你前日去了竹林?”
“……”
“是了。”金宝一手握拳敲往另一掌心,一锤定音。
“原来你就是那位骗了褚思召感情的神秘人!”
“什么乱七八糟?”
***
她还有丝丝缕缕沿着过去的记忆回想,金宝前世也确实在山庄发挥了他的特长,唔……远的不说,起码近年内门的八卦小道消息,这位人物可是门儿清的。
以及他那能说会道的嘴皮子。
“你从来没在山庄内露过这手欸。”
谢谢,两天前刚“学会”。
“你为什么这么厉害但没有在一等学院啊?”
之前没有努力真是抱歉。
“你是不想被褚思召知道是你打败了他吧,毕竟他托我在找你欸。”
如果能帮忙掩盖那真是谢谢。
于是庄吉安以在大考前帮金宝突破剑术为代价,换来了不会被暴露给褚思召关于反手剑的承诺。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她的表情看起来应该是已经在后悔了。
很难想象这是一等院的弟子。
也很难想象金宝究竟多有钱,才能给他堆进一等院。
“你有两个行为看起来很傻。”庄吉安背手靠在树下,看过金宝练习了一段剑招后,发出结论,“第一个是你很害怕你的剑。”
“这么明显吗?”他低着头很羞愧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利刃危险,害怕总是正常的。”
“能不能活命全靠你的剑,你怎么能害怕它?剑是你的伙伴,也是敌人。对方的剑,如果你不睁大眼睛看清他的走势,又如何计划下一步该做什么应对。”
“你说的对......”
“不过,你也不喜欢练剑吧。”庄吉安对他这种摆烂的样子太眼熟了,“既然这么不喜欢,为什么要这么逼自己一定要待在一等院呢?”
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力争上游又有什么错呢,个人都有苦衷并非非要说出口让人理解不可。
“你也觉得没有必要对吧?”金宝倒也不生气,他拿袖子浮了浮石凳的尘土,坐了下来,一副生无可恋没精打采的样子。
“我父亲是个一生要强的男人,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求他的孩子去做,无论愿不愿意。”
“虽然大家不说,但我一直觉得很惭愧,平日里小考排名也倒罢了,大考如果用钱解决的话,难道不是名不副实,抢了本该入内门弟子的位置吗?”
“那你还去偷考题?”
虽然偷到的是假的。
“拿出来就后悔啦。”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放在用来支撑剑上的双手,小声说道,“谢谢你哦,带我迷途知返。”
“不客气哦,迷途知返的小羊羔,准备好挨打了吗?”
“准......什么?!”
庄吉安手腕一动,放仿佛精心测量过角度一般的用剑的侧面闪他的眼睛,金宝先入为主,还以为是有剑袭来,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
“睁开眼睛。”庄吉安有点冷漠,“不是觉得抢了别人的位置吗?名不副实带来的位置也可能会是阎王爷在招手哦。”
“别开阎王爷玩笑啊!”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她的面色在月光下如此的认真,“成为内门后接受除魔任务,拖后腿的话可能会带着同伴一起死去这种事情,没有想过吗?”
“要不要问问师兄师姐们,每隔三年招收弟子,为什么师门人还这么少?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金宝被这一连串的问句问得发愣,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正措手不及期间,紧接着风声乍响,笼着月光的剑刃又骤然降临,他眼前一花,惊恐间身子快过脑子动了起来。
他轰然一声倒在地上,躲是躲过去了,就是整个人四仰八叉,十分狼狈。
始作俑者摸着剑柄一副满意的样子。
“看,你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认真起来还是能躲过去的。”
“……”
见她还要提剑再来,金宝急忙阻止。
“喂,这个先等等,之前你说两个行为很傻,第二个是什么,我们先做第二个让我缓一缓。”
“啊……第二个啊……”庄吉安忍住笑。
“第二个就是请你把裤子提一提,否则躲剑招的时候很容易被自己绊倒!”
“……!”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不亚于平天炸雷在她头顶响起。
秦绛懒洋洋的趴在墙上,单手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