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年龄大了两岁,但在喻枫看来,边月好像大了他二十岁还不止。喻枫总是在和边月生气,面对喻枫的不满边月从不会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以前她会冷冷地看着喻枫,或是直接转头离开,现在她则插科打诨,让喻枫的怒气一拳打在棉花上。
在边月面前,他永远像得不到糖而无理取闹的小孩。喻枫不想这样,这会让他觉得他离边月特别远,好像永远也没有办法站在她身边。
“回去要啃一个月的馒头咯。”男生调侃道。
“组织允许你先回家几天蹭点口粮,”忽然看见一旁手抵着下巴看的津津有味的边月,女生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问:“你们还要在这儿住几天?”
客栈只是个中转站点,没什么好玩的,边月想了一下:“我后天走,他不知道。”
“啊?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是。”“不是。”
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尴尬的是问话的女生,看看边月,看看喻枫,不知道说什么好。
喻枫咬牙切齿:“你不是同意带我一起去了吗?”
“我哪句话表示同意了?”边月道,“只有你自己一厢情愿以为我同意了。”
“为什么不带我?”
“计划的本来就是一个人的旅行,为什么要带你这个拖油瓶?”
“那你把我送回酒吧去,”喻枫冷笑道,“不然就带着我。”
“讲点道理,我已经送你上火车了,现在这个地方是你自己找来的,要回去也是你自己回去。”
喻枫气结,脖颈上青筋爆起,怒视着边月说不出一句话,偏边月又跟没事人一样看着他。
“好啊!那我就自己去!”
两个大学生面面相觑,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边月拍拍女生的肩,笑眯眯道:“后山有一片草地,风景不错,现在去的话能看见落日哦。”
女生眼前一亮,噌的扭头看向男生,男生无奈笑了笑,眼里满是宠溺:“我回房拿相机。”
剩下的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只当看不见对方。
“你别和他吵架啊,”吃晚饭时小瓶儿偷偷和边月说,她的声音软软的,带了些许央求,“哥哥好像很难过。”
这还没认识两天呢,就帮他说上话了,边月只能安慰小瓶儿那不是吵架,是意见不合,小瓶儿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饭后,菲兹听说大学生情侣明天要走,吵着要给他们办告别会,小瓶儿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想参加,被她姐赶回房间,走之前再三交代边月不要和喻枫吵架,可给她操心坏了。
菲兹喝了些酒,一连唱了四首歌,声音里带着些苦味,跑音走调不在话下,两个队友也依着她胡来,不像是给大学生送别,倒向是他们的专场。听女大学生说是因为他们乐队第一次正式演出被取消了,所以才这么难过。
喻枫洗碗回来菲兹刚好唱完一首歌,最后一个音拉的老长,倒一杯酒端到喻枫面前,喻枫一饮而尽。
“爽快!”转头看见端着纸杯小口小口抿酒的边月,不满嚷嚷,“月姐干嘛?我可看你好几眼了,就这一小杯酒喝了半小时了!”
“哪有那么夸张?”边月笑着把酒杯里的酒喝完。
因为同住一家客栈而聚在一起,作息时间不同,安排也不同,除了见面友好的打声招呼,其实是没有交情可言的,可就这么围着火光,喝着酒,桌子上还放着从村民家里买来的肉干,好像真的有种莫名的魔力让人亲近起来。
菲兹抓着身边的人大倒苦水,说他们的组乐队之路有多坎坷,白瞎了他们家小乔取的好名字,名叫小乔长相清秀的男生把她从别人身上拉下来,低声劝她少喝点,菲兹全然听不进去,一仰头又喝完一杯。
“实在不行就解散吧!”菲兹自暴自弃地说。
男大学生故意逗她:“别呀,虽然你们歌难听,但勇气可嘉,我以后打算把你们当榜样,过不下去的时候想想你们。”
菲兹脑子里跟糨糊一样,瞪着眼睛反应了四五秒才反应过来对方在损她,几人开玩笑似的吵吵闹闹,边月放下酒杯往喻枫那边瞟了一眼。
窗户大开着,清亮月色笼罩在他身上,落下一层朦胧的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杯壁,廉价的纸杯也成了可供人参观的艺术品。
边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许还在生气。她有些后悔把喻枫从酒吧里带出来,即使要劝他回家也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手轻轻按在腹部,隔了许久的一次喝酒让边月胃里有些难受。
他们喝完酒回房已经两点多,菲兹喝的烂醉如泥,她的队友小乔见边月还清醒着,红着脸来问边月能不能帮忙把菲兹送回房间,边月没见过这么爱害羞的男生,多看了两眼,笑着说好。
后院里种了一棵玉兰花,快到花期,几乎看不见叶片,只有大大小小的花苞附在黝黑的树干上。边月把菲兹放在床上,帮她脱去外套与鞋歪,都醉到意识模糊,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