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把她都欺负成那样了也不见她反击,今天这种程度算什么?
“但是我想踢他,可以吗?”
“边月你!”
“可以吗?”边月定定地看着喻枫,喻枫愣了愣,旋即笑道:“你开心就好。”
没有什么比在此时此刻听见这句话更令人开心的了,边月一秒钟都没等,喻枫话音刚落,她就找准目标,连带着九年前的仇狠狠踢了上去。
没有人想到边月会这么果断,叶邵安猝不及防,连遮挡都来不及,被边月一脚踢翻在地上,捂着 □□打滚惨叫。
不解恨,边月又上前去往背上补了一脚。
“嘶……”叶邵安带的员工在后面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半天才想起来找两个人去把地上的叶邵安扶起来。
叶邵安被两个人架在中间,昂贵的大衣沾灰尘,连摸了许多发胶的头发也乱了些许,一片枯叶挂在上面,狼狈不堪。他疼的连基本表情都维持不住,却还要硬挤出一个笑,“喻少……”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叶邵安瞬间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脚下一软,还好有两人扶着他才没跪在地上,咽了口唾沫,忍着痛断断续续道:“喻少……您、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别和我一番计较,我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声音都在发颤,别说看热闹的路人,连他身后的员工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上司怂成这样,员工也觉得脸上挂不住。
喻枫看向边月,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叶邵安见状,又立刻一脸谄媚的看向边月,仿佛刚才说那些难听话的人都不是他,又是求饶又是道歉,如果边月想,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
也就每两分钟事,二人的地位就倒转了,边月冷眼看着他,心里觉得一阵无趣,连带着踢了他的爽劲儿都散了半分,摆摆手,让他滚了。
经此一遭,两人都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喻枫把刚拿来的鸭舌帽带在她头上,低声问她;“吃饭去?”
边月点点头,两人开始缓慢往小吃街移动。
“你之前打过他?”看刚才的情形,边月多少有了些猜测。
“嗯,在你离开之后。”
边月叹了口气,“打了他……叔叔有为难你吗? ”
“呵,他算什么东西?我打了就打了,他重伤在床,他爹还得提着礼物来道歉。”
“这么厉害呐?”边月笑看着他,眼里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给家人添麻烦,若不是后来事情越闹越大,影响了她的成绩,边月绝不会和父母说一句,没想到事情放到喻枫身上竟如此简单,甚至打人的人什么事儿都没有,被打的人巴巴提了礼物来请求原谅。
但这也恰恰是边月觉得很无趣的地方。
就像边月昨晚讽刺喻枫的善良是无用功,她也觉得今天的反击很虚无。她之于叶邵安九年之前是蝼蚁,九年之后还是蝼蚁,叶邵安之于喻枫也是,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永远是能随便弄死的蝼蚁,身份和地位才是□□。
“你是因为他才离开的吗?”喻枫试探着问。
“有一部分他的原因,但不全是。”叶邵安充其量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边月很早以前就深陷泥潭不可自拔,但这些东西太私人,并不适合在喻枫面前提起,于是边月故作轻松的说,“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你,你都不知道你小时候多难搞,我还得一边学习,一边带孩子,啧。”
喻枫摸了摸鼻尖:“我还好吧?”
当然是夸张的说辞,喻枫已经是边月父母的主顾中最好带的孩子了,但边月说:“哪有?你小时候可淘气了,尤其是放寒暑假的时候,我的耳朵没有一天是清净的。”
“那不是还小吗?!”喻枫急了,“后来我不就没怎么吵你了!”
“是吗?”
边月笑了笑,朝落后她一步的喻枫伸出了手,喻枫瞧着还在为边月夸张的说辞生气,却在边月才伸出手的一刻就立马把自己的手搭上来,然后又怕边月逃似的,紧紧牵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自从辞职开了清吧,边月感觉人生中好像没什么事需要急着做的,人轻松了,步子倏尔也慢了下来,整日走路都懒洋洋的,很久没有迈过这么开的步子了。
但被人带着往前走好像也不错。
迎面吹来和煦的风,有一股暖洋洋的力拉着她,很容易让人松懈下来,于是边月问他:“喻枫。”
“嗯。”
“你会一直像今天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