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两小姑娘吃了东西不给钱,说是认识你妈呢?”大婶撇着嘴答。
唐澈听了,扯了扯嘴角,颇有几分嘲讽:“谁啊,我可不认识这两人,不结账就报警。”
那时的唐澈已经是霸气侧漏。之后,潘炎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完爆本山大叔的猪腰子脸。“你身上有多少钱?”她问南征。
南征已然是有点吓傻了,“没,没有。”
“喂,谁啊?”电话那头传来潘淼懒洋洋的声音,如同天籁。潘炎带着哭腔喊:“哥,快来救我,我要坐··坐牢了··”“说什么呢,你现在在哪?”
一刻钟后,小学生潘淼杀到,了解了情况后,潘淼的脸色很是纠结。潘炎后来问他的时候,他说:我当时就在想,我是要傻呵呵的给你俩结账,还是机灵迅猛的夺门而逃,谁想到你们俩饭桶能吃50多块钱。
50块钱,对生活在96年的孩子来说,应该算是一笔巨款,潘淼从裤兜里掏出30块钱,酷味十足地对唐澈说:“妹妹,我这就30,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就收钱放人,你要是不满意,那也得放人,我妈要是吃晚饭的时候还没看见我这倒霉妹妹,就得抽我了。”
“她们俩吃了50多,你就掏30,你觉得我能满意吗?”唐澈摇着头冷笑。
潘淼眯着眼,往前走了一步:“妹妹,差不多得了,就她俩这小身板,真在你这麻雀店里吃了50块钱,也算出了鬼了,我知道你肯定让我问她俩是不是真吃了50,实话告诉你,我这妹妹脑子不好使,从小跑惯了北医三院的,昨还在医院里打吊瓶呢,还有她旁边这丫头,也是一路的,这一对二货也说不明白什么。白耽误大家时间,你这也不好做生意。怎么样,给句痛快话,就30,行不行?”
唐澈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就算是再精明,那时也是个孩子,潘淼这种碎嘴子很可能超出了她的可控范围,短暂的沉默后:“好,我也不想和傻子计较,不过保不齐她俩再来混吃混喝,得留个家里大人的联系方式。”
“好,记住了,我叫潘淼,安华里五小,三年(3)班。”潘淼说完就拽着潘炎和南征走出店门,把她俩好一通数落,潘炎是无所谓,可南征本身就觉得面子挂不住,又挨了一顿训,红着眼圈就跑了(南征从那以后,每次看到潘淼,脸就会拧巴着皱到一起,如同一个像丁香般结着愁怨的姑娘。)
回家的路上,潘炎想起潘淼在小吃店里说的话,很是不忿:“干嘛说我是傻子?”
“你还敢说,为了捞你,我把学校还有班都告诉她了!”潘淼痛心疾首。“那又怎么了,人家吃饱了撑的,还去找你啊!”
潘淼一脸得意,煞有其事的说:“那可没准,我的风采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你看着吧,我可能又荼毒了一个姑娘。”
总之,那算是她初识唐澈,后来,渐渐了解了唐澈的家事,有时也跟着南征去唐记小吃店看唐姨,顺便蹭点吃喝。当然了,每次她们都是摸清了唐姨确实在店里才去的,否则,她俩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的。时间长了,和唐姨熟了,唐姨也是真心喜欢她,就认下她当干女儿。再后来,她和唐澈也是不打不相识,年纪相仿,在一起混的时候多了,也知道了唐澈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自然成了死党。
下午三点多,小吃店没什么人。南征进门还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
“征征,小炎!”唐姨正好从后厨出来,看到她们,满脸欢喜:“我就说你俩该来了,上了香大,有出息了。”
“潘炎,来啦?”唐澈也从后面出来了,打招呼的时候自动屏蔽了旁边发愣的南征。
不一会儿,唐姨端上了她们平时最喜欢的小吃,聊了一会儿,看了看点,唐姨站起来,说:“你们吃,我先去后面了,待会客人该上门了,让小澈陪你们。”
潘炎倒是还好,笑着应道:“干妈,您先忙。”南征直对着唐澈,明显有些局促紧张。
“对了,怎么没看到北战?”潘炎眼扫着店里问。
“哦,他进调料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南征在一旁嘟囔:“一个男孩子,让他干这个。”
“男孩子,男孩子怎么了?他可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再说,北战是我弟弟,不用别人说三道四。”唐澈尖酸依旧。
南征听了也气急道:“谁是别人?他是我亲弟弟,我们都姓赵,赵南征,赵北战。他怎么不叫唐小澈,唐二澈??”
“那是因为我妈心肠太好,可心肠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挤兑出来了,她是你弟弟?你见过姐姐住豪宅,弟弟住小平房的吗?”
唐澈的话,永远像小李飞刀一样,直插进南征的心里,例不虚发。
晚上,走在回家的路上,潘炎感叹:“干妈真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养的这么好。”
“是啊,我真羡慕唐澈和北战,其实唐澈说的对,我没资格当北战的姐姐,要不是我当年不懂事,她们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有时我真羡慕你,可以叫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