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火焰山之感,那苏湛无疑是观音娘娘玉瓶里的甘露一样,让她由内而外的清凉起来。她略微考虑了几秒,说:“都是为同学服务,我服从调剂。”
“这一看就是刚经历过高考的”文艺部的史冬梅笑着说。潘炎也跟着咧了咧嘴。
“以前在高中有担任过什么职务吗,具体负责什么?”组织部的褚剑问。潘炎瞟了一眼盛夏,说:“纪律。比如有些男同学太欠,老爱欺负人,我的职责就是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给人家道歉,如果他死性不改,就会上报,避免班中出现不良的风气。”
“潘同学,你知道打小报告是最破坏团结的吗?你觉得你真的适合学生会的工作吗?”盛夏挑着眉毛问,一脸穷装出来的正经相。
潘炎一时语塞,竟不知往下接什么才好,刚下去的灼热感瞬间上来了。“你文笔怎么样,我看你申请表上特长一栏写着文笔流畅,有得过什么奖吗?”苏湛问。潘炎缓过神来,说:“有得过春雨杯二等奖,月白杯二等奖,希望杯二等奖。”
“你就没得过一等奖?怎么都是二?”又是盛夏,纵使她是铁板一块,也抵不过盛大仙嘴里生生不息的三昧真火,再加上嗓子干疼的厉害,实在是懒得和他逞口舌之快,潘炎索性低下头,装没听见。
“冬梅,你们部不是正缺个写稿子的人吗,我看潘炎挺合适的,你觉得呢?”苏湛对着坐最左边的一个带着眼镜的文静姑娘说。文静姑娘抿着嘴笑了笑,点了点头。潘炎心里暗喜。就在这时,“我们学习部也缺个文笔好的。”盛夏说。场面一时有些僵。
潘炎不禁看向苏湛,直觉告诉她,苏湛的意见是最有分量的,而这种直觉也不光是来自职位高低。苏湛看了看她,笑着说:“这件事还得看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可还没等她开口,盛夏抢先一步说:“好!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为了慎重,潘炎,你考虑一下,明天下午再答复。我和冬梅的电话校公示板上都有,你到时候联系我们就行。”
直到潘炎走出教学楼,仍有些恍惚,她肯定是觉得和和气气的史冬梅比浑身带刺,随时准备和人掐架的盛夏好的多,可是盛夏最后的几句话又让她有些疑惑,他似乎是有让她进学习部的把握,他凭什么有把握?
手机铃响起,是南征。“哪儿呢,直接来饭厅二楼。”挂了电话,她看了下表,5点一刻了,也该是吃饭的时候。这个时候来吃饭的人还不是很多,所以找到南征也没费什么功夫。在她对面坐下后。南征问:“面试怎么样?”潘炎纠结了一下,说:”这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有点复杂。”
南征小手一摆,“那就别说了,我现在听不得复杂的事,咱们吃麻辣香锅怎么样?”其实潘炎是想找她倾诉一下刚刚发生的事的,无奈赵南征同学太不配合,也值得作罢,随口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叶紫打工去了,祁玉面试社团,她那个时间晚。”
晚上10点多,她躺在床上,还在为这个事情烦恼。潘淼在这个时候给她来了电话。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我关心你呗,哥哥关心妹妹,需要理由吗?”
“你不会是想借钱吧?”潘焱丝毫不理会他的刻意套近乎,单刀直入。
“你放心,我真缺钱也不会找你借,我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些指导,省的你走弯路。”潘淼懒洋洋的说。
“可我没什么事要问你。”“没事?你再好好想想,生活里的事,学校的事,都行。”潘淼在电话那头循循善诱。这事不需要太充裕的智商,就可以看出古怪。
通常她和潘淼的相处模式可以分为以下三种,把对方视为空气的和平模式(表现为互相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把对方视为对头的仇恨模式(表现为互相贬损,嘲笑挖苦),这两种较为平常,另外一种是面对老妈的高压政策才会出现的队友模式(表现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可往往这种模式过后又恢复到前两种。即使这样,周围的邻居亲友还都固执的认为她潘炎和潘淼是一对顶团结友爱的兄妹,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眼前不正有一件事吗。“潘淼,你是学生会的吗?”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潘焱,你还真是我亲妹妹,哥哥我都上大二了,你愣是不知道哥是组织部的副部。”“那要让你再选一次,你还会进组织部吗?”
“傻子才选什么组织部,文艺部的,要是再给我个机会,我拼死也得进学习部!学习部多好啊,一天到晚没啥事,还能混个资历。”听潘淼说的这般言之凿凿,潘焱不自觉的信了几分:“可是大学也是学校啊,学习动员,评比,讲座什么的呢?”潘淼嗤笑一声:“傻妹妹,大学谁还真学习啊,再说,只要是组织活动,不管什么活动都可以推给组织部,只要是汇报演出什么的,还有文艺部啊,学习部顶多打个下手。”
躺回到床上,想了又想,她总觉得刚才潘焱说的话带有一丝洗脑的性质,这份诡异都足以让她忽略以潘淼这种思想觉悟是怎么靠成绩拿到那么多奖学金的。
再次醒来,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