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老潘,快回来,老绵羊不知道抽什么疯,要随堂测验。”听到这个消息,潘炎真是心花怒放,南征简直就是再世宋江。挂了电话,她一脸遗憾的对盛夏说:“对不起,我们有随堂测验,我得回去了。”盛夏一把抓住她:“不许走,你能找个再蹩脚的借口吗?”
她看着盛夏的脸,她从没见过他真的生气,可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一张帅哥脸像泡了84的抹布一样,苍白又有点变型。“我说的是真的,真有测验,我没理由骗你啊!”潘炎的声音也明显激亢起来,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一是为了马上进行或者是正在进行的随堂测验,再是为了不用再在这种让人如座针毡的环境中呆下去。
“那可不一定,这位女同学可能是为了我们班苏湛。”旁边有人插话。她闻言迅速像发声源转头看去,竟然是刚才一直在她旁边为她答疑解惑的化学君。化学君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盛夏,裁判,以及周围一圈的路人甲乙丙丁们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刚才这位同学一直在问苏湛。”周围人不同程度上露出了原来是这样的了然笑意,潘炎觉得她的脸已经开始像一个晒爆了的西红柿的方向发展,她趁着大家陷入一场校园经典式三角恋遐想的时候果断的选择了遁走,盛夏没有再拦着她,她也不敢看他的脸,她虽然经常假装自己是个二人,但是不代表她真的二,有些事她虽然没有挑明,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她知道盛夏对她不太一样,可是他没说出口。亦如她对苏湛的那点意思,她也说不出口。潘炎在跑过赛场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瞥了一眼苏湛,他正在和队里的人说话,丝毫没有掺和到刚才的事儿中去,真是冰火两重天,她那天雷滚滚,他这风和日丽。
偷偷潜入到教室里,屁股还没挨到凳子上,结果,“刚才进教室的同学,起立。”她傻了,旁边赵南征对着她摇了摇头,扯着个苦瓜脸。老绵羊走下讲台,到她跟前不远的位置,一脸严肃道:“去哪儿了?”她腿有些软,下意识的去看赵南征。
“我问你,你看她干嘛?”她一下打了个激灵,心里一片茫然,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老师被恶毒皇后俯身了?
“我,我去厕所了”“去厕所去那么长时间,跟你旁边的这位同学说的不太一样啊。”老绵羊没有任何表情的盯着她。她强迫自己迅速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老绵羊这是早有准备啊,可谁知道南征说的是什么啊,现在又没法串供。
她眼睛向周围扫了扫,其他同学大都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只有一个例外,只见第二排欧阳大年举着一本书,对着她瞎晃悠,满脸焦急,见她看向他,明显一喜,拿起笔就在书页上写了几个大字,举得老高,让她看,她脖子向前探了探,写的是:病了,去医务室。
她真佩服自己在危机时候的反应能力,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她迅速领悟了他的意图。“老师,我今天肚子疼,去完厕所就去医务室了。”老绵羊脸色略微好看了些,危机解除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先答题吧,题目在黑板上。”她如获大赦般坐下。老绵羊看她们都老老实实的答题,拿着水杯出去了。“今天她这是怎么了,谁惹着她了?”她问南征。
“不清楚,你溜出去不久,她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说要测试,还问你去哪了。行了,你也别打听了,反正今天你运气好,逃过一劫。”她嘴里一苦,她这叫运气好吗,万年沉默的死火山竟然在她面前爆发了,再联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今天真是衰神附体。
笔下沙沙沙的声音不断,下课前5分钟,大家基本上答完了题,陆陆续续的交了卷子,等着响铃。
“我跟你说,我得罪了盛夏,这回是真惹到他了,刘长胜的事他不会找后账吧。”潘炎压低了嗓门跟南征说。
“你别告诉我你就不管了?”南征一脸严肃,潘炎悻悻的回道,“我可没说哈,再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