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南征大义凛然。
赵南征的世界观果真是混乱的。潘炎以前也在一些小测验上作过弊,虽不至于觉得羞耻,终归是间羞耻的事。“好吧,好吧,你的这份正义感,就由我来买单吧。”她实在纠缠不过,只得答应。
学生会有一个群,潘炎虽加了,可一直也没在上边联系过谁,鼠标滑过名单。苏湛,在线。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不断的说服与反说服,最后以我是助人为乐这个理由加了他好友。潘炎总是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找到恰当的,不得不做的理由。就算是误杀了个人,她也能对自己说:小潘,不怪你,这人是前世作孽太多,今生阳寿已尽,你只是送他一程,你是个好同志。
潘淼说他很佩服潘炎这一点,他说如果世界上的人都能像潘炎这样开解自己,那全球的精神病人至少能少95%。
很快,他回加了自己,看着他出现在好友名单里,空气中也溢出一丝甜蜜。他的网名竟然也是:苏湛。潘炎一直觉得:如果一个人用真名做网名,不是极度自信,就是极度自恋。自信过了头就成了自负,自恋过了头就让人恶心。而苏湛,刚刚好。
苏湛:什么事。
火灵猪:刘长胜的事是你负责吧?
她本想先寒暄几句,可苏湛开门见山,她也不掖着藏着了。
苏湛:那事归学习部管,找盛夏吧,有点事,先下了,8.
初次网聊,苏湛这边是行云流水,稍纵即逝,潘炎这边是大脑短路,后知后觉,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的,这种感觉好似是心里堵得慌,又像是胃里空荡荡。
潘炎手指半天才反应过来,敲了两个数字过去:88
潘炎和盛夏自从那次不愉快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准确的说,是他不跟她说话,即使是碰上个面对面,也是形同陌路。当然潘炎也不是那种会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可现在,只能哀叹一声:形势逼人贱。短信给他发过去了,十多分钟,还是没回,她心里既有点庆幸又有点难受,又等了一会,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手机响了,“晚上8点,若水亭,见面再说。”
若水亭在实验楼旁边的小花园里,到了晚上8点,那一带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潘炎特意早去了10分钟,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的样子,她对自己的这点很自得,不矫情,也没啥公主病。小亭,清风,这诗情画意怎么也不适合两个前几天还貌似老死不相往来的人。
“找我什么事?”盛夏拎着包过来。这朦胧的月色倒是减了他的‘煞气’。
“想请你帮个忙,刘长胜的事,现在不是归咱们部门管吗?”
“哦,这事,我还以为你又让我帮你找苏湛呢。”
她陪着笑,心里早就骂开了:真小气.
盛夏眯着眼看着她,往前走了两步,转眼之间,俩人只隔了一尺长,潘炎警铃大振,直往后退,“干,干嘛?”他眼神流转,就如同两簇小火苗, “穿的够厚实的,这是羽绒服吧?不热?”
潘炎一窘,这身衣服,是她特意搭的,如果脱了羽绒服,就能看到里边还有两件多扣的针织衫和一个马甲,自己都得脱半天。用南征的话来说就是用子弹都打不穿,得用原子弹。
“你是帮他求情吧,你男人啊?”
潘炎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了,理所当然,她的世界里也没有男人,这个词让她莫名的心燥和尴尬。
“不,不是。就是个好朋友。”
“好朋友?多好的朋友?”真是没想到他这么穷追猛打,潘炎真觉得自己有点挺不住了,只得把心一横:“其实我和他关系一般,不过南征,赵南征你知道吧,我一姐们儿,她好像挺欣赏刘长胜的,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哦,是这样。”他点了点头,果然没有继续追问。
是她眼花了吗,盛夏竟然在笑,“我真服了,你们班这刘长胜可真是奇葩,七份小抄,人才啊!”盛夏边笑边说,如同夜空中豁然绽放的烟花,绚烂的她几乎怕灼伤了眼,赶紧低下头。
“我可以帮他一把,但是我为什么帮他,有什么好处?” 潘炎听了,再抬起头时,他已经敛住了笑容。她不觉叹了口气,有些笑容昙花一现,迷人且短暂:“就当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后还。”
“就这样?我还以为你会说让你做什么都行呢。”
潘炎火了:“你不要趁火打劫!”
“还挺横。好,不过你就这么虚无缥缈的一说可不行,这样吧,我帮了你,你也得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怎么样?”他倚在栏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一瞬间,潘炎想起了倚天屠龙记,只不过这次是她自己变成了呆萌的张无忌,想来以盛夏这种脾气,多说也是无益,她一咬牙,应了,想了想,加上一句:“不过这件事不能伤害国家,党和人民”。
盛夏听了,把背包甩到肩后,做了一个想吐的动作:“还国家人民,你以为你是谁?”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人已经晃到了亭外的两三米。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