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潘淼来的电话。
“是不是那对狗男女来找你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刚就在家呢。”
潘炎吸了吸鼻子,哼唧着说,“只有狗男,狗女没来。”
“哦,他说什么了,你翻译成人话跟我说说。”
潘炎边吸着鼻子边把刘硕的原话,添油加醋学了学,“我其实也不喜欢他了,也不恨印畅了,可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吧。”
潘淼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这赖谁啊!你就是太给丫脸了,有本事你见丫一次,抽丫一次,他还敢找你吗?你就这样,别理他们,只要他们敢往家打电话,小爷恶心不死他们,记住了没有!”
潘炎一个劲儿的点头,这种事果然还是潘淼出马,一个顶俩。
再回比赛场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潘炎眼睛急扫记分牌,101:97。
“哎,还是差了点。盛夏已经很不错,简直一个得分机器,一个人就砍了得有40多分吧。可惜了。”南征凑了过来幽幽的说。
潘炎吃力的咽了口吐沫,瞟向赛场。
“走着!盛夏,打完了搓一顿去!”这是,呃!竟然是土木工程系的队员在招呼盛夏。
“不了,一身汗,再说了,你们是赢了庆祝,我们这还一片愁云惨雾呢。”盛夏用手巾撸了撸头发上的汗珠,还是有几滴不听话的汗珠顺着鬓角从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
“没擦干净。”潘炎的强迫症恰时犯了起来,指了指他的脸。
盛夏愣了下神,转瞬如常,又抹了抹,低音炮没有了往常的轻佻,“谢谢。”
潘炎脸有些红,默默的退到了后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盛夏拒绝土木工程邀约时说的话没有丝毫输了比赛的怨气和不忿,反倒是如常的朴实和坦荡,让潘炎平白的生出几分钦佩。
土木工程的人死拉活拽,就是不放他,“别啊别啊,谁不知道今天你们班路河胳膊伤了没法上场,要是他能来,谁能挡得住你们双子星。怎么着,我们土木的喝惯了汤了,还不许今天吃顿肉啊,你必须得来,计算机的兄弟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一起来!”
计算机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2个,估摸着是在等盛夏,听土木的人这么说,也不太好意思立时就走,2人都看着盛夏,颇有些以他马首是瞻的意思。
盛夏笑了笑,把潘炎从后边扽了出来,“去吗?虽然我输了,可这有张罗请客的。”
潘炎对他突然问自己颇感意外,下意识的话脱口而出,“吃什么啊?我不吃烧烤的。”
盛夏对土木的人说,“孙黎,虽说今天你们请客,应该你们挑地儿,可我们这有人不吃烧烤,撸串儿什么的就算了。”
那个叫孙黎的大笑,“没问题,给面子就行。敢问一下,这个大姑娘是?家属?!”
潘炎急忙摆手,“不,不,不是。”
盛夏不紧不慢的接了口,“想多了,是下属,这是我们学习部新招的人,今天来看比赛写稿子的,为了记录下我的英姿。”
潘炎心里呕的很,刚还觉得他人模狗样的,这话一多又败了行迹。
二十分钟后,她坐在了离学校西门1站地的风火轮香锅店,店不大,倒是还算干净。
“我都不明白自己为啥要来,我就不理解了,你脸皮咋厚的这么理所当然?”潘炎对着坐在她旁边的赵南征叨叨。
南征笑呵呵的用纸巾擦起了筷子,“你是下属,我是下属的家属,这不很正常吗,再说了,让你跟7,8个大小伙子一块儿,我能放的下心吗?”
潘炎一想也是,毕竟有南征这么个伴儿,她也不至于孤立无援啊。
小店本就有些闭塞,这些刚打完篮球的小阳刚们凑在一起,汗味直蹿鼻子,潘炎有点轻微的洁癖,她最受不了男生的汗味,以前和刘硕在一起,也有觉得他爱干净的原因。
“怎么了?”盛夏问她。
“有点头晕。”
“老板,把窗户打开吧,这不透气。”盛夏招呼着老板,潘炎低垂着头,无视着南征在一旁做作的吊着嗓子的假咳嗽。
上来点菜的是个小伙子,看着年龄也不大。殷勤话没说,直把菜单塞到了那个叫孙黎的面前。
孙黎接过,并没有看,而是转递给其他人说,“这家店我老来,味儿比不上大馆子,不过也凑合,好在离学校近。看有什么想吃的,咱人多,要不弄三个锅,每样来点?”
其他人翻着菜单,纷纷表示赞同。
“哎,这血豆腐是什么血的啊?”土木一个黑黝黝的大个子问点菜姑娘。
小伙子一滞,“不太清楚,对不住各位,我也刚来没几天,要不我问问。”
“就你小子事多,管它什么血的,不是姨妈血不就行了!”
紧接着一阵哄堂大笑,南征笑的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潘炎冷冷的看着周遭这乱象,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