绺,丝毫没有了平日里仙女下凡的模样。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一丝为了她的心酸难过。叶紫确实犯了错,可对于一个爱惜名声,多愁善感的姑娘来说,今天的这一切恐怕已经成了要追随她一生的噩梦了。
南征跳下床,贴心的为她递上一条毛巾,表情和蔼柔顺的就像个看着自己孩子的老母亲。叶紫喃喃的道了声谢,机械的接过蹭起了自己的脸。
赵南征对于叶紫的反应很是欣慰,抄起暖壶窜出寝室去为她打热水,誓将团结友爱好同学的角色践行到底。南征一走,屋里又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中。
“潘炎,你是不是挺看不起我的。”叶紫凝视着她,眼波犹如一滩死寂的灰蒙蒙的湖水。
潘炎摇了摇头。
“南征有什么都放在脸上,你心思却沉的很。我有数,你更瞧不起我这种人。”
“你是哪种人?”潘炎反问。
叶紫一滞,嘴唇微张,下一秒又抿的很紧。像是想用什么恶毒的话来形容自己,又终是说不出口。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特别漂亮。”潘炎想了想,开口道,“但我确实不是很喜欢你。”
“潘炎!你胡说什么呢!叶紫,你别理她,她今天忘吃药了!”南征回来的很是时候,撂下水壶的手顺势赌住了潘炎的嘴。
“别,南征,让潘炎说,我想听。”
潘炎一向擅长带着面具做人,虚伪惯了的。其实这次叶紫出了事,她本想着随意安慰她两句,以尽同窗之谊。可事到如今,又觉得安慰也并没有什么用。而一味的重复一些没有用的话,对叶紫反而是种负担,“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你自负又自卑,这样自然会让人觉得别扭。叶紫,你是很漂亮,可比你漂亮的也不是没有。没错,你家境不好,可比你好的也有好的难处,比你差的也能苦中作乐的随着大流过下去,你这又算什么?”
赵南征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口中呢喃,“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说这些干什么?”
叶紫听了潘炎的话,脸色开始又灰败转向潮红,胸口起伏,气息也乱了起来,豆大的泪珠顺着细滑的脸颊往下坠落,“是啊,我又算什么..”
“所以,你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个普通人做了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错事,只会普通的随着时间淡下去。我知道你难受,我,南征,祁玉现在都能围着你转,安慰你。可这没什么用啊,你觉得没脸见人,我们不能把脸给你生按回去。我知道你不是个脆弱的人,所以也不想多劝你。迟早你得走出这间寝室去上课的,用什么姿态走出去,全校每一双热爱八卦的眼睛都在盯着,要是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挺不过去,可就真的完了。”
叶紫垂着头不说话,似是在想潘炎的话。
南征将潘炎拉出寝室外,搓着手道,“老潘,我算服了你,这招以毒攻毒用的,万一没玩好,我真怕她被你刺激的直接跳楼。”
潘炎轻哼了一声,“她想不开,大可以跳她的。该做的都做了,我是不会内疚的。”
南征与潘炎认识许多年。她俩几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潘炎有时候会从周身散出一种让人打颤的冷漠。很多时候,你会蓦地发现她刚刚还亲和热情的笑容已经退变成安全的距离和事不关己的游离。如果说即使亲密如她们两个,也有些看不惯对方的地方,那这绝对算一个。不过话分两头,南征很相信潘炎的判断,又恰恰是因为她理智又刻薄。
还记得小学五年级,她喜欢上同班的一个男生,虽然她平素不拘小节,可真到这个时候,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再三考虑后,她求了潘炎来为她递情书。潘炎很爽快,满口答应,就这样一连十多天,她递了十多封,潘炎乐呵呵的去送了十多封。谁成想,两周后,那个男生就和班上一个有俄罗斯血统的小姑娘在一起了。南征哭的快断了气,一则是为了自己一片芳心错付,二则更为了面子上挂不住,怕那个男生大嘴巴把她暗恋的事说出去,自己会招人嘲笑。
正当她躲在小花园的草稞子里伤心欲绝的时候,潘炎从天而降,周身似裹着白光,对她说,“你别哭了。你给我那些情书,都被我收起来了,一封都没送出去,没人知道这事,你也不用觉得丢人。以后遇到个真正适合你的好男生,把主语粘掉换个称呼就行,方便省事。”
南征霎时止了哽咽,只是因着惯性打了个长嗝,“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潘炎撇了撇嘴,坐到她旁边,“崔应坤喜欢腿长,皮肤白白的女孩子。你腿短,脸又黄,他不会喜欢你的,作为你的朋友,我不想让你成为笑话,那样真的很丢人。”
南征忽略了潘炎话里的刻薄,抹着眼泪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潘炎手托着下巴,运筹帷幄般的笑容甚是清甜,“疼过一次才让你长记性。千万不要先喜欢上别人,很吃亏的。要是碰巧喜欢上了不可能喜欢你的,不光吃亏还丢人。怎么样,我挽回了你的名声,还不快谢谢我?”
“所以你看着我这些天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