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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2 / 3)

陈永富说道:“陈坊长,您别动怒,您今天来这里也是寻开心的,犯不着为这这么点小事又是动手,又是伤了街坊和气的,就当是给我和我父亲一个面子,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可好?”

陈永富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便客气道:“严公子客气了,还请代我向严相问声好,今天这事,也是我喝多了,现在酒醒了,没事了。”

众人见这冲突平息了,便又继续有说有笑,各自欢喜去了。

李游曳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便拉着王森渺回去了,一路上没少跟他讲道理,让他以后行事不要这般冲动。

李游曳刚一进家门,就被柳如梦抓到,问他今日是不是去参加盒子会了,还打趣他,平时看着正正经经,结果也只是一个假正经。

李游曳只好连忙解释个不停,柳如梦却突然忍俊不禁道:“我跟你说笑呢,你还当真了,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我还不知道,在男女之事上,你就是个呆子。”

李游曳害了羞,半晌不言语,突然想到严熹之事,便问她道:“如梦姑娘,你可认识严熹?”

“认识啊,你问他作甚,是他抢了你的心上人吗?”柳如梦打趣道。

“不是的,如梦姑娘,你又拿我取笑。”李游曳回道。

“他以前可是我的熟客,他可为我花了不少包身银。”她继续道。

李游曳听罢,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柳如梦痴笑道:“你可是想偏了?是不是想到那里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讲吧,那个严熹啊,就是个怪人。”

“怪人?”他好奇道。

“是啊,他每次来我这里只是听听曲,喝喝酒,也不怎么说话。我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啊心里有事儿,反正看着还挺让人怜爱的。只可惜他不喜欢我,不然我早跟了他,也就不会和蒙郎牵扯不清了。”柳如梦回道。

“原来如此,那武都城内关于他的风流事迹岂不都是捕风捉影?”

“差不多吧,反正我和我认识的姐妹,都知道他的品性,估计他和你差不多,就是个呆子,哈哈......”柳如梦说着又笑了起来。

李游曳继续问道:“那他留恋烟花之地,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哪儿知道。”她回答。

李游曳借由夜色已深赶忙打发了柳如梦去房里休息,他自己则还在游廊上踱步,思考着严熹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的严熹,正在书房里接受父亲的“教诲”。

严秀夫的书房布置讲究,摆设精美,好不气派,当中最引人注目的要数墙上一左一右悬挂的两件御赐之物,左边是先皇特命顶级工匠制作的一把宝剑,剑上之字为先皇亲题,右边是当今皇上赏赐的一副东方苍风画作,上面也有皇上亲题的诗句。

严秀夫正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严肃道:“严熹,你看看你,一身污泥,像什么样子!?”

严熹道:“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等下就回房去换下来。”

“听说,你今天在外面借我名字”

话还未完,严熹便抢先道:“儿子知错,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道什么歉,我责怪你了吗?”严秀夫继续道。见严熹并不言语,就继续道:“你是我的儿子,在外面提为父的名字,那是应该的,我非但不生气,还很开心,起码你还知道你是我严秀夫的儿子。”

严熹道:“我当然是父亲的儿子。”

严秀夫认真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污泥,一脸拘谨的儿子,继续道:“你知道的,我们严家世世代代都是武将出身,我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那都是从先皇开始,就浴血沙场,一刀一箭拼出来的。你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做一个武将,而不是去做什么画师,严家男儿的手都应该拿刀握箭,而不是握笔,那舞文弄墨的,一肚子酸墨水,算什么真男儿!”

严熹边听边频频点头,但脸上表情并无什么变化。

严秀夫继续道:“你肯定觉得我总偏心你大哥,但是你大哥争气啊,你再看看你,一天天做的事情,父亲能不生气吗?父亲现在也不指望你做什么武将了,但至少你别总在外面瞎混,每晚喝个烂醉回来,一天天在家里都见不着你,家里的事情你也从来不关心,你这样,我跟没你这个儿子有什么两样?”

严熹听罢,道:“父亲,儿子知错了,以后会改。”

严秀夫道:“希望你真的会改!好了,快回去吧,这一身穿着也难受,回去好好洗个澡,早点休息。”

严熹退出书房,往自己房中走去,他从怀里掏出顾探微给他擦脸的那块罗帕,笑了笑,然后又紧紧把罗帕攥在手里,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今天是他第一次觉得心里不再那么冰凉。

而此时的顾探微呢?他正走在和陈不渝回家的路上,陈不渝道:“你怎么看李游曳和严熹这两个人?”

顾探微道:“他们人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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