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房里走来走去,并把双臂紧紧环抱在身前。他想,森渺和都指挥使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只是不知此时他们找到证据证明他清白没有。
“隔壁的,隔壁的。”他恍惚听到有人在说话,定睛一寻,原来是右手边牢房的犯人正从前面伸出手来给他打招呼,他立马走到前面去,因为隔着墙壁,他也不知道隔壁之人是谁,只得蹲在那角落里,道:“请问你是谁?你找我有事吗?”
那人突然拿出了一个馒头,拼命伸长手想从前面往他这边递过来,他赶紧伸手从缝隙里接过那个馒头,道:“这是给我吃的吗?”
“是啊,我见你好像一天没吃饭了,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人道。
“那真是多谢你了!”李游曳道。
李游曳拿着馒头往牢房里面走去,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想了想,这馒头不会有毒吧?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怕那人是受了左明玉的指使,要谋害他。
他拿着馒头,又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后,也不知现在是几时,只听得这大牢里安静得出奇,时不时能听到有犯人打鼾的声音,还有他饿得呱呱叫的肚子。
他想,他就吃一口,就算有毒,也不至于立刻毒发吧?而且,好歹他是羽卫司的官员,刑部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把他毒死吧?思考再三后,实在顶不住肚饿,便咬了一口,等了片刻,没什么反应,他就把剩下的馒头全吃掉了。
第二天一早,狱卒又来提人,刚到那儿,左明玉就对李游曳道:“希望你还记得我昨日讲的那番话,好吧,一一如实招来,休想再狡辩,我可没功夫陪你兜圈子!”
李游曳不再解释,只道:“你要用刑就直接用吧,我没做过,无话可招。”
左明玉气急败坏道:“来人啊,大刑伺候!”
几个狱卒过来,将李游曳紧紧绑在了行刑柱上。
“最后给你次机会,你到底认不认?!”左明玉说道,李游曳不应。
“用刑吧,用刑吧,又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住手!住手!”王森渺的声音传来,随他而来的还有王宗复和刑部尚书薛白,几人一通说明后,左明玉便将李游曳释放了。
王宗复让王森渺先带李游曳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就好。
李游曳跟着王森渺出了刑部大牢,谁知竟在外面遇到了左丞相严秀夫。两人立马揖手道:“见过严相!”
严秀夫向二人点头,二人正想离开,他却道:“李游曳,你还好吧?”
李游曳道:“有劳严相挂心,我没事。”
两人走远了以后,王森渺才道:“李游曳,你和严相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要帮你?刚才还关心你呢,快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李游曳无奈道:“我还想知道呢,我与他从未有过任何交际,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关心我,还有,他帮我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能从刑部大牢安然无恙走出来,就是严相发话的啊,不然,就算我和义父能帮你出来,那你也得在刑部多受不知多少罪。”王森渺道。
李游曳若有所思道:“严相究竟为何要帮我呢?那……那通奸之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啊,是刑部的一个官员。”王森渺道。
“原来如此。”他道,接着又说:“森渺,我被刑部搜了去的东西,我想现在拿回来。”
“你还惦记你那耳坠和情诗呢?我都知道,是和顾姑娘有关吧?你别操心了,先回去吃饭,再睡个好觉,我等下就帮你拿回来。”王森渺微笑道。
李游曳不曾想原来森渺什么都知道了,竟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往前走。
严秀夫等那刑部尚书薛白出来后,便道:“等下我们一起去宫里向皇上请罪!”
薛白道:“严相,属下实在不明白,这次明明是打击那羽卫司的好机会,您为何要出手相救那李游曳呢?”
“李游曳本就是被冤枉的,假戏真不了。”严秀夫回道。
“有您在,假的不也能给它做成真的!”薛白悄声道。
“注意点,别乱说话。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休要再提!”严秀夫严肃道。
薛白见严秀夫变了脸,便也不敢再多言,两人直接往宫里去了。
两人来到皇帝的殿外,发现秦延年也在那里,薛白赶紧道:“见过秦相!”
秦延年对严秀夫道:“严相来了,此次刑部与羽卫司之事,我们作为中书省的负责人,多少也是有些御下不力的,所以,我们还是该一起向皇上请罪去!”
严秀夫心想这个假惺惺的秦延年又来惺惺作态了,但面上还是客气道:“秦相真是万事都要操心啊,这刑部平时主要是我来管理,现下刑部出了事,自然也应该是我来承担责任,秦相这样,我可要过意不去了。”
秦延年微笑道:“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走吧,进去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