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公主跳下马车,对李詹事道:“绿兮藏好了,别让檀云知道。”
她说着来到银禄跟前狠狠敲了敲他的脑壳:“尤其是你!”
银禄痛的抱着头求饶:“不敢,不敢,我一个字也不敢,在她面前说。”
十七殿下下马车来到玉殿下面前,两手交叠齐于眉间微微低下头:“见过太子殿下,家中排行十七温孤金珀,多有叨扰还请海涵。”
玉殿下冷着脸没看他,转身向葵棋厅走去:“走吧。”
溪公主望着十七殿下隐忍又耀眼的色素绪,不知怎得竟莫明兴奋起来。
她开心的跑向十七殿下,勾起他的手臂胡说八道起来:“小哥,这次来,不会是你,想我想的发疯了吧!你那么想我,我得要好好回应才行。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不论是什么,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答应你的。”
玉殿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们,十七殿下只觉一道寒光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他吓的立刻解释道:“不,不是这样子的,太子殿下。呃,不是,小妺,我......我是来......我......”
溪公主朝玉殿下翻了个白眼,又温柔的看向十七殿下:“不用理他,你要好好说出你的愿望才行,不然我可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比如一个拥抱?一个亲吻?还是其他什么?我都会毫不吝啬的全部给你的,谁让你是我,最喜欢的哥哥呢?”
十七殿下听此更拘谨了,他赶忙捋下溪公主的手,一本正经的朝玉殿下作揖道:“太子殿下别误会,我喜欢小妺是不容质疑的,但那种喜欢是哥哥对妺妺的喜欢,是不需要拥抱和亲吻的,再说只要太子殿下对小妺好就胜过一切。我这次来见小妺,是有求于你们的,说是求可能有些夸张,但这是在我成亲前,我最想去做的事,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溪公主拉着十七殿下在矮桌边坐下,她则坐到他的对面,手撑着下额认真听起来。玉殿下站在她身侧板着脸一言不语。
溪公主催促道:“你继续说。”
十七殿下:“从橘知公主的书信里,我隐约读出一种厌生的情绪,我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但我希望她能自由的活下去。我一直都在想不论是谁,都应该有对未来美好的愿望,我希望她也能有......”
溪公主反问:“只是这样子?”
十七殿下不解:“那还要怎样,还有什么,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吗?”
溪公主:“当然有。如果你只想让她,自由的活下去的话,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你的决心不够。这种愿望只能是愿望它太遥远了,愿望这种东西是需要付出绝对的行动力才能实现的。”
十七殿下听此一把攥住溪公主的手激动的问:“那我要怎样才能改变她呢?不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溪公主:“夏国是橘知的牢笼,带她逃回我们大杞,你敢不敢?”
玉殿下压低声音凑到溪公主跟前:“温孤玉溪,驸马是宰相之子,再说橘知已是人妇,你这样撮合他们,他们是不会得到祝福的。”
溪公主冷着脸狠狠拍了下桌子,一把扯起十七殿下胸前的衣服:“男子汉大丈夫,我就问你敢不敢?为了她抛弃一切换她的未来。”
十七殿下沉默了会铿锵有力的回道:“从我收到橘知公主的第一份信时,我就知道我的心非她莫属了。从那时起我就在想,我根本不可能收到你的回信......”
溪公主松开手转头看向玉殿下:“够了,别废话,我只要你这句话。你不是有求于我吗?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她朝玉殿下挑了挑眉挑衅的说:“还是你不敢?身为太子的你,也不过如此嘛。”
玉殿下气的憋着火,也不好发作,他只好问道:“你想怎么做?”
溪公主两手托着脸,撅着嘴想了会,才缓缓的说:“我想让驸马死,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玉殿下失控的吼了起来:“你不是说你不杀人的吗?”
溪公主:“我只是说让驸马死又不是我杀人,而且让人死的方式有很多。人又是那么脆弱的生物,死简直太容易了,放心我不会亲自动手的。”
十七殿下眼露寒光:“小妺说的是,一切尽听小妺的安排。”
玉殿下:“非要如此吗?”
溪公主冷清的回:“是。”
玉殿下一甩长袖,转身离开了葵棋厅。
十七殿下担心的问:“小妺,没有太子殿下的力量,我们还能做到吗?”
溪公主:“还记得二哥哥是如何坐上太子之位的吗?”
十七殿下:“也是,是我多虑了,有小妺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溪公主唤来了李詹事让他备了脚力强劲的马车和足够的水、干粮。
她对十七殿下道:“都入秋了,天还是这么热。你要保存好体力,只要过了今天晚上,一切都会改变的。今天晚上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