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好电路后,刑之颜用林司慕的秘钥绕过密码门的防火墙,将之回复为初始状态,这才打开了这间密封多时的档案室。然而尹乐乐却被堆积着快要漫到门边的档案给吓傻了眼。
“妈呀!这也太多了吧!”尹乐乐凑过身子,从刑之颜身后探着脑袋不禁地感叹着。
安夏越过这二人,径自走入了档案室,白炽灯下的他似有所思。“刑之颜,按你说的林司慕所搜集的那些资料是不是高度涉密的?”
“没错,所以这些如果不是高度涉密的红头文件,我们基本就可以排除掉。”刑之颜弯下腰将脚边凌乱满地的档案盒用手扒到一边,“各位,开始吧!”
面对着能将人淹没的文件,众人未多说一言,就着手开始筛选起来了。
这是一项枯燥且无味的工作,但对于他们来说却丝毫不敢懈怠,每一份的文件中都可能藏着些关于这病毒的蛛丝马迹。在档案室密不透风的环境中,不多时几人都是满头大汗。
日头从当空直坠至地平线下,档案室里的他们却仿佛不知时间的流逝。
“终于找完了!”尹乐乐腰酸背痛地趴在档案室的地板上,不肯起来。
而档案室门外的空地上,都是他们所筛选出的红头文件。然而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还要详细的翻阅每份文件,从中找出所有关于病毒的那些。
几人又轮番将文件都搬去了大会议室中,安夏却放心不下林司慕的状况。因为这未知的病毒,她随时都可能出现任何情况。
夜里寂静无声,安夏将病房内的大灯关上,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台灯搁在病床脚的对面,他字无巨细地翻阅着每份文件,生怕遗漏了一丝细节。
连日来,他的精神仿佛都紧绷如一丝钢线,却在绷到极致的时刻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
病床上的林司慕还是一如往日的昏迷着,月色和台灯昏暗的光辉覆在她的身上,两道不同的光将她映地仿佛就像是落入凡尘的精灵一般,不知人间疾苦的恬静入眠,好梦无边。
可是在见过那眸中的星辰之后,又怎能舍得将之丢掉。
安夏将手中的文件搁置在一旁,默默地环着臂膀,屋内静的只有心电图机规律的声响。
“这是谁家的小可爱又哭鼻子了?”
这声音喑哑,却悦耳的胜过所有声音。
安夏猛地坐起身子,大眼睛眨啊眨地看着病床上的那人,生怕这是一场镜花水月,不敢妄动,惊了这场梦。
林司慕笑意盈盈的正看着他。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天见我,怎么还被我的美貌给震惊了么?”林司慕冲着他招了招手。
安夏这才像是刚从梦中惊醒一般的,直接冲向了病床,那眼角还泛着水汽。他抓起林司慕的手,刚被惊吓止住的泪水,顷刻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流了满脸。
林司慕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发顶,又将人轻柔地拉进怀中,柔声的安慰着:“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已经醒来了。”
安夏窝在她的怀中,闻着这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像是幼兽寻到了归巢,安心的滋味满溢胸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林司慕叹喂了一声,轻轻地拍着安夏的背,“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呢。”
这话让安夏有些羞恼,他想要推开对方,“我这就去叫大家,他们也都担心了很久。”
然而林司慕却拉着安夏的手,不让他再有动作,“再陪我睡一会吧!明早也来得及的。”
在这几句话语间,安夏就被林司慕摁在了床上。狭窄的单人病床上,挤着他们二人。
林司慕仿佛就像是又累了一般,侧身闭目,金色的发柔顺地覆在她的颈间。而安夏此时却还震惊在她突然醒来的余韵中,他小心翼翼地屏息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她。
翌日。
“头儿!你这就不对了!为什么大半夜醒来的时候不通知我们!”尹乐乐扒着床尾的扶手,化身一只咆哮的哈士奇。
刑之颜将手中的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你醒来就好。”
林司慕半靠在床头,“这些天来,你也辛苦了。”
她的苏醒让众人心中半悬而起的大石头终是稳稳地落回了地面。
“我听安夏说,你们打开了档案室搜寻了那些文件。”林司慕碍于手背上的输液管,此刻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安夏保姆般的喂食。
刑之颜闻言肃穆地站直了身子,“属下知错,请您责罚!”
而林司慕却眨了下眼,这个动作瞬间让众人都轻松了下来,“事出有因,这事就我们几人知道,以后不要再犯就行。”
何医生就在此时推门而入,他的身后仍旧跟着那个研究生。
“你们去把无关的档案妥善归纳收好,没什么事就都去休息吧!这些天来,也都辛苦各位了。”林司慕止住了安夏还想喂她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