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林司慕本还稍能压制住的最后一丝理智直接绷断。
她的眼底赤红,然而并未言语。只是把手中被卸空的枪丢在地上,紧接着又拔出了腰后别的另一把。
在枪口即将再次轰上门锁的时候,安夏一把劈向了林司慕的手腕,另一只手也顺势扯住了人敞开的衣领。
“哟,怎么林中将和安...夏一起来了呢?”
只见刚刚枪响时还没动静的人,此刻打开了自己差点被轰烂的房门,一手扶着门框就像是刚睡醒一般,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门口的二人,嘴角还挂着某种幸灾乐祸的笑。
本被安夏揪着领子的还毫无所动的林司慕在看见安愈的瞬间,立刻就将身前的人拨到自己身后,她眼底的赤红色还未褪去,紧咬着牙关死死地盯着人。
安愈探出身子,看了一眼走廊上已经开始探头探脑出来围观的同僚们,打了一声哈哈,“没事没事,只是枪走火了,这是我的朋友来叙叙旧。”
那些三三两两的同僚们似乎已经熟悉了安愈的这种操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便再无兴趣的都合上了房门。
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安愈向房内侧过了身子,脸上已然没有了刚刚轻松的形色,“你们都进来。”
门扉合上之后,本还站在安夏身旁的林司慕立刻就跨步向前一把揪起了安愈的衣领,她用力地将人顶在了墙上,愈渐收紧的领口将人的脸都因缺氧而逼的涨红。
“林司慕,你冷静一点!”安夏刚放下的手不得不再次去制止对方的动作。
林司慕的双臂暴起青筋,力度之大就像是一对钢钳一般,让人无法撼动丝毫。她充耳不闻,脑子里只有将眼前的脖颈捏断的想法。
大脑已经开始缺氧的安愈,一只手无力地攀附在林司慕的手腕上,被一个血统顶级的Alpha压制的死死的,那种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感觉,让他的心里惧意四起。
这次真是玩大了。
安愈如是想到。
“咔。”
子弹上膛的声音瞬间将林司慕的理智击回大脑。
安夏提着那把刚刚从她手中夺下的枪,而现在正抵着自己侧边的太阳穴。
他冷静且清冷的声音从黑漆漆的枪口后传来,“把人放开,离安愈远点,坐到一边去!”
骤然松开的领口让安愈重获了氧气,他有些脱力地倚靠着墙滑坐到了地板上。
而被枪口顶着的林司慕,此刻就像是一只斗败了的雄鸡,她颓唐地松开手垂着头,但眼却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安夏去扶安愈的动作。
安愈有气无力地被安夏扶着在自己的床沿边坐下,堂堂一个男性Alpha此刻娇弱地就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他有意无意地敞着衣领,让人无法把注意力,从那被林司慕捏的通红的脖颈上移开视线。
林司慕满身的盛怒都被强压了回去,她颤抖着双手,微敛起眼底的赤红,烦躁地点燃了手中差点被捏断的香烟。
安顿好安愈的安夏转过头来看着林司慕一时有些无言,他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枪退下了膛,轻轻地放回了林司慕的手中。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安夏又转头好似略带责备地看了一眼安愈,“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
闻言,林司慕放下了手中的烟,她眸中的赤红渐渐褪去,但视线却转向了安夏背后,某个状似“瑟瑟发抖”的Alpha。
“...所以事实就是这老小子,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你没有血缘的哥哥是么?”林司慕在听完了某人的“事后忏悔”,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安夏有些无奈地扶额回道,“是的。”
“好吧好吧,我承认,在询问室里那样说,就只是想试探一下我们小夏,在你心中的地位到底重不重。”安愈依旧坐在床沿,但脸上的表情此刻倒是不复刚刚那般的强装柔弱了,而是有种莫名的娘家人的审视意味,反瞅着林司慕。
林司慕却毫无畏惧这个娘家人,反倒是一脸自豪的长手一捞,把安夏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所以请问哥哥,这下满意了吗?”
一直坐着的安愈这下倒是正经了起来,他站起身子阔步走来。“我知道以你和你们林家的能力,保护好小夏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安愈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执起了安夏的一只手郑重地放在了林司慕的掌心里,“但在现在的情势里,我不得不采取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去确认你的真心,倘若你是那种精|虫上脑的Alpha,我必然不会放任你们再这样纠缠下去,哪怕小夏再喜欢也不行。而且之前有关于你私人的那些风评确实不怎么样,所以我才会如此担心。”
握着掌心里的那只手,林司慕直视着对面这个年长自己一些的Alpha,眸中的坚定不容置疑,“虽然不敢保证太久远的以后,但我林司慕知道,能得到这样一个Omega的垂青,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哪怕前路再难,我也敢把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