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呆呆地看着自己肇事的手肘,又抬头看着韩澈。
两道鲜血从他鼻子底下缓缓流出,浸没他的双唇,染红他的下巴,然后,在他的毛衣上一滴一滴地绽开……
郑好脑子里一片混乱。
完了完了。老板受伤,她难辞其咎。
心跳得飞快,慌乱和紧张之中,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动作这么大。”郑好语无伦次地道歉。
为了将功补过,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卫生纸,踮起脚尖,仰着头,小心地擦拭着韩澈下巴上的血。
顶灯在头顶洒下清冷的光,他垂眸望着她。逆着光,郑好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觉得他眸光幽深,如夜晚的海,沉静中暗藏汹涌。
心脏没来由地一阵紧缩,呼吸也有些不稳。
她蓦地低下头,把纸巾搓成两团,塞进他手里。
韩澈把纸团塞进鼻孔,用手指抹掉毛衣上的血珠,这才淡淡开口:“你道什么歉?”
因为鼻子被堵住,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听上去有些滑稽。
但当他把目光转向瑟缩在角落里的老鹰时,滑稽的声音消失了,变得低缓而冰冷,一字一顿充满了威胁意味:
“要么,你上台。要么,我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