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陆元祁归家,人影从窗前闪过时,林靖鸢扫一眼,面色微愣。
昨夜纵情一场,今早醒来没见到人,这会儿瞧见他,便忍不住羞涩起来,见人进来了,她赶紧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陆元祁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她也一幅不在意的模样,认真地描着花样子。
下值后恨不得立刻飞回来的陆元祁,回家竟受到这般冷落,心里很是不得劲儿,便趴子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人。
林靖鸢感受到灼热的视线,耳根都要被烤得发烫,默默地将身子偏了一些。
“娘子。”陆元祁亲热地叫了一声,“天都要黑了,也不怕累着眼睛。”
林靖鸢眼皮都不抬,言简意赅地说:“没事。”
陆元祁颇感郁闷,突然瞧见林靖鸢小巧的耳朵尖泛起异样的潮红,他又嘴角扬起。
原来是害羞啊。
他支着下巴,眼睛片刻不离地黏在林靖鸢身上,看她卷翘的长睫安静低垂,唇瓣微微抿着。
还有纤弱修长的脖颈没入衣领,半遮半掩的地方,皮肤雪白,却突兀地印着一抹红痕,恰似雪中红梅。
陆元祁眸色微暗,眼底翻起欲潮,依稀想起昨夜自己是如何含着这片冰肌玉肤亲吻吮咬。
他伸手,轻轻挑开衣领,指尖触到那块红痕,声音低哑:“疼吗?”
林靖鸢呼吸一颤,抬头撞上陆元祁的眼睛,那目光有如实质,让她霎时红了脸。
“瞎问什么?”她挥开陆元祁的手,起身往里屋走。
陆元祁轻笑一声,跟上她,从背后将人抱住。
“可算理我了。”他将下巴搁在林靖鸢的肩窝,语气带着点委屈,“我回家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靖鸢被他缠上走不开,脸别到另一侧,说:“回家就回家,难不成还要我敲锣打鼓地迎接你?”
“可你都不搭理我。”陆元祁的脑袋贴在林靖鸢的颈侧蹭来蹭去,闷声说:“我还以为你下了床便不认人了。”
“我没……你……”林靖鸢小脸通红,支支吾吾。
陆元祁在她耳边认真地追问:“那……是昨晚没让你满意?”
林靖鸢浑身一僵,张了张口欲要解释,突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带着气音的笑。
这人就是调笑她罢了!
她又羞又恼,胳膊肘抵着他,低骂一声:“没脸没皮!”
陆元祁肆无忌惮地笑了一会儿,又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扭过来看着自己,“那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林靖鸢故意气他:“你太笨了,我不满意!”
“哦?”陆元祁挑眉,眼里含着笑意,还有藏不住的欲望从眼角泄出来。
指腹压上还有些红肿的唇,不轻不重地碾磨。
“那再试一次,包你满意。”
林靖鸢被反将一军,怔愣之际,那指尖已撬开她的唇齿。
漂亮的眉眼皱起,她呜咽一声,张口狠狠一咬。
“嘶——”陆元祁疼得倒抽气,林靖鸢趁机挣开他的怀抱。
适才作乱的指尖上出现小小的牙印,陆元祁攥住指头,眼神可怜兮兮。
林靖鸢面色羞愤地捂住唇,坐到一边的罗汉榻上,“今晚你还是去书房睡吧。”
陆元祁如遭雷劈,忙凑过去抱住人抗议:“不成!那书房的床又冷又硬,娘子的身边才是温柔乡。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可别再把我发落到那地方。再说了,人家把身子都给了你,你怎么能说撵就撵?”
林靖鸢被他的胡言乱语弄得哭笑不得,没一会儿便绷不住脸,与他笑作一团。
“行了,你快别胡闹了。”林靖鸢抓住他的手,神色正经起来,“前些日子与你不在一处,有件事还没告诉你呢。”
她将林家娘仨来京城的事说与陆元祁听。
“我替嫁的事情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必定多事,尤其是你现在的身份牵扯太多,万一你和你兄长是孪生子的事被泄露出去,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我一个内宅妇人,只要有心躲着,便能避免与她们碰面,可你时常在外走动,要小心些了。”
陆元祁听后沉默片刻,看林靖鸢一眼,将她揽入怀中,“我知道了,放心。”
林靖鸢头靠在他的胸口,又说:“对了,你有空帮我打听打听他们的近况。”
陆元祁有些不乐意:“打听他们做什么?他们当初把你一个人丢下,可在乎过你的安危?”
“我娘当时也有苦衷。”林靖鸢叹气,“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纵使心中有怨,也没那么容易割舍,现在不好相见,我也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陆元祁只好应下,暗中打听多日,把林靖鸢母亲吴氏改嫁的那个小官查了个底朝天。
他这厢为着私事忙得不亦乐乎,却突然听说宫中出了事。
皇上这两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