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灿然笑道:“好事多磨么,正是因为她爸爸是篮球队长,你也是篮球队长,这才是命中注定的呢。如果换成是个装暖气的,又或者是个拍视频的,总是让人觉得不是那么登对。”
装暖气的……拍视频的……
江豫噗嗤一声便笑出声了,也只有河见才能管林远叫做是装暖气的,管蓝格叫做是拍视频的。
河见见他笑了,便伸手搭着他的肩,哥俩好似的勾肩搭背兴冲冲的往回走去。
赛季开始了,很快常规赛的比赛就要结束了,唐篮的积分排名第二,豪门球队华篮积分第一,京篮和旗篮分别是第三和第四。年后就是季后赛的赛程了。
大年初一的上午,明媚的阳光洒满客厅,淑芬打扫的各处一尘不染,墙边的那个奖章柜上的玻璃被淑芬擦得亮晶晶,反射着金色的阳光。江豫在沙发上坐着,电视上播放着中央一台昨天晚上的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一片红彤彤的喜色,台上的人笑着,台下的人笑着。可似乎在江豫的耳边尽是喧嚣了。
对于他来说,时间过于漫长了。她留在那的时候是十月底,现在已经到了新年的二月了。一开始,两个人还时常打视频电话,但是一是隔着12个小时的时差,谁也休息不好。二是周清荣不准陆栖迟搬出去,就在她的公寓住着,有时候说话也不是很方便。渐渐地,三四天打一回电话,到现在半个月才打一次视频电话。
他之前就想明白过,解约和脚伤是他要面对的压力;而周清荣就是陆栖迟要面对的压力。一开始他信心满满,可现在……
想到前段时间突然来公司的那行人他心里更加惴惴不安。
就在三周前,路小绯正常在训练馆组织他们训练,突然从门口进来一群人,脸孔陌生,有男有女。带头的也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就是他们租的理工大学的体育馆,一并解决了训练和住宿的问题。面积不大,各项设施都是全的后期也不需要再投入更多的,楼上是他们的办公区,会计室就在那边,咱们这边的审计可以过去看看。”
……
队员们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这边,路小绯也听见了那领头的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说的话,对于队员们训练中停下来也没有指责,刚想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反而看见那个领头的带着那个中年男人以及身后的一群人走了过来,朝着她道:“你就是路小绯吧?”
路小绯愣愣的啊了一声,算是承认。
那领头的随即转过头去朝着中年男人道:“应该就是他,说教练是个年轻的小女孩。业务能力很不错,上个赛季他们拿了联盟第二。”
中年男人朝着路小绯上下打量了一下,又朝着她身侧的队员们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和众人说话而是转过身朝着二楼上去了,一边走一边和领头的那人说道:“业务能力什么的到时候再考察,人员肯定是要变动的。”
“是是”领头那人附和着。
众人都不明所以,路小绯一脸铁青掏出手机给宋冬安打电话问究竟。只有江豫的心越提越高,看着那群朝着二楼走去的人,想起周清荣那张铁一般的面孔,想起陆栖迟,不知道她现在还有几分意志。
她是否要扛不住了呢?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领口的项链,这是他这几个月以来新养成的一个习惯,每每当他想到陆栖迟而心内不安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朝着领口摸去,直到捻到那根细细的链条,感受到它冰凉的垂在锁骨上,才心里略略安定一些。
地球的另一面。
时间刚过了下午的五点,老吴印刷的老吴斜眼看着歪在座位上的陆栖迟,扶了扶眼镜道:“下班吧。”
今天是大年三十,人人都盼望着回家过年与家人团聚,哪怕是这远在美国的西海岸,唐人街上的人们也都欢欢喜喜的庆祝着农历新年。只有陆栖迟,好像一直以来也对这个节日不怎么感兴趣,如今更是懒得回去了。印刷店里又没有人来光顾,想来也是,谁大年三十的时候要来印名片照证件照呢?
陆栖迟磨磨蹭蹭的起身,慢吞吞的收拾东西,一副磨洋工的样子。嘴里嘟囔道:“天天压榨我,临下班踩点来的客人一个接一个也不见你哪天让我准点下班过……”
老吴是个年过六十的干瘦老头,在唐人街经营着这家印刷店,经营了三十多年了,他会的只有印刷,客人要求制作个条幅什么的他也可以应付,只是设计名片啊或者设计什么宣传内页他不会,所以总是招一个平面设计帮他打理店里的生意。陆栖迟本来只是想跟周清荣住一段时间,把心里的成见和误会都解开,真正的敞开心扉接受她现在经营篮球队这件事情,并且接纳江豫。谁承想周清荣一副铁面孔一点融化的迹象也没有,一开始带她去周清荣所在的公司做个经纪人助理,可她连大盘什么时候开市闭市都记不住,更何况别的了。
周清荣也没有真的想让陆栖迟转行做金融,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她每天要去上班,把她自己留在家她就不放心,只有在她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