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父赵母脸色皆是一变,赵父道:“怎么啦孩子,怎么还不回家了呢,相亲这事是你妈做的不对……”
“我打算和宋冬安结婚,”赵秉睿这回打断了赵父的话,看着两人脸上的神色又是一惊,然后用非常平淡又肯定的语气又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和她结婚。”
可能不是今年,可能还要几年她才会同意,但是他一定要和她结婚。
赵母紧抿着唇看着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妈,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赵秉睿看着她问道。
赵母显然是被这句话问懵了,结婚是什么意思?结婚是什么意思?
赵秉睿定定的看着她道:“结婚的意思就是以后我的钱都给她,我的孩子叫她妈妈,我的孩子也可能跟她姓,我死了要和她埋在一起。你明白了吗?”
赵母的脸上这才显露出震惊的表情来,她看着赵秉睿,好像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儿子。他是嘴笨,关键时刻嘴跟不上,但不代表他脑子不清楚。
他没跟宋冬安说这段,只是只在家又住了两天就和宋冬安回了唐城。宋冬安因为他过年相亲的事心寒难过,虽然赵秉睿一直在她屁股后面哄她又道歉,两个人还是疙疙瘩瘩的。
江豫在客厅自然也是听赵秉睿皱着一张小脸将这事得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然后问出那万年不变的一句:“哥,你说咋办呀~”
江豫结合了自己在恋爱中走过的坑,非常中肯的同他说道:“你只要记住心里有事一定要说,有误会赶紧解释清楚,她在哪你在哪,就一定能行。”
赵秉睿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哥说的一定有道理。
说到这里,江豫又想起心里有些意难平的一些事,他想起之前有个同学又回到学校做了管理层,便掏出手机来给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他给赵秉睿使了个眼神,然后起身去敲卧室的门,陆栖迟从里面打开,一看是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江豫贴近她耳侧小声说:“走吧,你看他两个正闹别扭呢,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陆栖迟从没见过他这样神神秘秘的样子。
“你去了就知道了。”说着就赶忙催促她穿衣服,然后拿了她的手机和包就拉着她出了门。车子越往学校那边开,陆栖迟心里的答案越清晰,果然最终,车子停在了友丰二中的门口。
江豫停好车,然后走到副驾来牵陆栖迟的手。陆栖迟懵怔怔的下了车,然后被江豫牵在手里十指相扣塞进他的羽绒服口袋。江豫走在前面,跟看门的老大爷说了几句就把他们两个放了进去。陆栖迟歪头问他,他便说了一个名字,也是陆栖迟的同学,现在在友丰二中办公室任职。现在正是寒假学校里只有住在家属楼的几家老师们在,而家属楼在学校的东南侧独立栏出来了,所以整个学校几乎没有人。
一进校门,陈旧的记忆扑面而来。老旧的科技楼、莲池、水亭,再往前走左手边是琴房,琴房后面种着那一排排的金银忍冬,右手边就是老教学楼,高一高二都在这里上课。他们两个走了进去,空旷的楼道里回荡着他们脚步的回声,一层一层充满着那时的回忆。两个人站在陆栖迟教室的门口,趴在门上的玻璃处往里张望,里面的布置虽然有些不一样,但是这件教室就是回忆里的那件教室,站在门前心里就是有种难以描述的滋味。
她指着里面的一片位置,喃喃道:“我原来就坐在那个位置,把边,你记得不?”说完回头望向江豫,江豫就紧贴在她身后,她一回头差点磕到他的下巴。江豫低了低头道:“我就来过一次。”说完笑了,柔声道:“那也记得。记得那天河见软磨硬泡的叫我来约你去看我们打球,那时候好像是初夏吧,教室里洒了水,清清凉凉的,你穿了一件白T恤,坐在那里,我一眼就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