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击垮,一如既往地乐观豪放。
“你早看出来了吧,我故意露了查克拉给你,你却假装没发现,”千手柱间无奈地挠头,“听说你对斑极为诚恳,怎么对我这么坏心眼。”
“不能厚此薄彼啊,驹野族长。”
晴光:……
要怎么解释查克拉这种东西,驹野族人平时不稀罕用呢?
她信任千手柱间的使者,连仙力都没有凝集,因此没有觉察他的变身术。
转念一想千手柱间真有胆量,他若是知道驹野的忍者不会被查克拉感知到,还会想当然地卸下伪装吗?
幸亏附近的神盔卫队被她派走了,否则……
种种思绪闪过,表面上,晴光冷静地招呼人坐下。
“口渴吗?”她取了一个空杯,递给千手柱间,“志风走得急,估计你这一路过得不怎么安稳。”
千手柱间接过杯子,顺从地让晴光倒水。
“身为忍者早就习惯了,和斑战至兴起时,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也是有的。”
那个心不直口不快的宇智波斑?晴光挑起眉。
她似乎对二人的关系有了新的认知。
喝了一口淡黄的液体,千手柱间咕咚咕咚地饮尽,舔着嘴唇说,“好甜啊!这是什么果汁?”
“苹果混了梨汁,”晴光惬意地眯起眼睛,“驹野的特产是各样水果……你笑什么?”
“不,没什么,”放下掩唇的手,千手柱间轻声道,“你还是个孩子啊。”
实际年龄约等于一千零十六年的晴光:再说一遍?
“所以你瞒着族人溜出来,”晴光把杯子放回托盘,“是想找我聊什么?”
千手柱间不惊讶她看破了真相,持着杯子沉默了一会,“……你一定很辛苦。”
“指什么?”
“所有,自从你担任族长,一切都令人心生倦累吧?”
千手佛间去世后,他的长子思考了许多。
父亲在世时撑起一片天,千手柱间年少时近乎叛逆,等站在与父亲同等的高度,他才颇有感触,有些话确实只有小孩子说的出来。
“承载族人的期望,寻找家族的出路,甚至要饱受非议跟敌人和解……这些并不轻松。”
“你有没有过这种念头,自己像是被命运架到了如今的位置,回首望去,离梦想已然太过遥远呢?”
“啊,不过晴光实现了梦想,”羡慕地勾起唇角,千手柱间掩住脸,“抱歉,看到和我有相同理念的你,不免头昏脑胀起来了……”
晴光单指敲了敲手臂,转而问道,“柱间,我也这么称呼你……你觉得忍者是什么?”
“忍者……是朝着目标努力、忍耐求全之人,为了保护伙伴不惜忍受一切痛苦。”
“家族对你来说是什么?”
“家族是忍者的锚点,是每个忍者拼死守护的根源,是我们的故乡。”
“照这样讲,你觉得忍者为了家族战斗,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吗?”
“如果不是纯粹追求杀戮,为了重要的人拿起武器,当然要肯定这份英勇。”
三句话问完,晴光陷入了沉思。
千手柱间忐忑地看着她,尽管不理解晴光为何问这些事,但他冥冥之中感觉,晴光在借此评判他的整个人。
如果最终结论并不好,她会对自己乃至对千手失望吗?
想到此处,千手柱间不禁发问,“怎么了,我的回答哪里错了?”
岂止是错了,简直没有一个答案符合她的预期。
如果千手柱间就是战国时代最顶尖的忍者……这个世界可谓前途无望。
忍者是什么?
忍者是以武力彼此制裁,缺乏对自身的思考,轻易认下了“工具”一职的人类。
家族是什么?
家族以血继限界为凭依,相互压迫思想守旧,除了战争再也想不到其他解决问题的途径。
忍者为了家族而战,被卷进本可以避免的战争,不仅没有感到荒谬无力,还要为此而光荣?
“柱间,这是你的真心话?”晴光问,“当今的忍者家族一旦战力短缺,连孩子都要送上战场,你认为这是合理的吗?”
茶杯猛然跌落,千手柱间难以自抑地颤抖着手指。
“当然不是!”他震声否认,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牺牲孩子绝对是错误的!应该让孩子活到喝酒的年纪,不至于年幼便死于非命——”
“你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晴光打断他。
“……我认为,应该试着与敌人缔结真正的协定,像你与油女犬冢做的那样。”
深吸一口气,千手柱间说出埋在心底的梦想,“我想让千手和宇智波达成永不开战的协定,两族人共同生活,总有一天战争会销声匿迹。”
不,战争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