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转化成淡淡的木香气。
让他烦乱的,不仅是林楚甜与别的男人暧昧,还有爷爷助手发来的微信。
他父亲的手术已经定了时间,问他什么时候过去。
他没有回复。
要去吗?
思绪被大象的叫声搅和的乱成一团,他连着喝了三杯。
大象许是觉悟了,叫了半天也不给开门不给东西吃,于是作罢,垂丧着返回了自己的窝儿。
与大象交缠一番后,林楚甜又热又燥,脱下身上的薄外套,里面穿的是件白色的吊带背心,露出白皙滑嫩的肌肤,微卷的长发随意松乱的散背后,她长得高挑清瘦,从侧面看过,却难掩玲珑曼妙。
林楚甜从客厅的一头走向另一头,从冰箱取出一瓶冰水,仰着脖颈,咕噜咕噜喝起来。
许是太凉,她的眉头拧在一起,但实在太渴了,晚上节目组给的饭像放了两次盐,刚才为了引导大象,又吃了很多威化饼。
接着,剩下的半瓶也喝掉了。
林楚甜靠着沙发站着,揉了揉肚子,冰冰的,有些不舒服。
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快十一点了,不管那么多了。
走到楼梯处,咳了下嗓子,大喊道:“陈先生!”
一直在看窗外陈以城,听到她吼这么大一嗓子,时间挺久了,决定放过她,转身去看监控的时候。看到林楚甜已经在上楼了。
林楚甜一边缓慢上楼,一边嘴里囔着:“陈先生,我上去了哟,麻烦帮我开下门好吗?我还得去买明天录制节目的衣服呢!”
陈以城:“……”
“我上来了哟,你在二楼没藏什么东西吧?要是有金轿什么的,要藏好哟……”
乱七八糟,胡说一通。
别墅二楼没有监控,林楚甜的身影一点点从监控中消失,陈以城终于挪动沙发,起身朝卧室门走去。
他的屋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倾斜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昧。许是酒精做怪,站起来的一瞬间,大脑涌上沉甸甸的感觉。
陈以诚用两指按了按眉心,冷淡不羁的眉眼,此刻看起来更显阴郁。
挺晕的,但还算清醒。
二楼整个一层都没有开灯,林楚甜借着一楼的灯光,摸索着寻找陈以城的卧室。
“陈,先生,你在吗?”
“你睡着了?”
“你没事吧?”
毫无动静。
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成功找到了卧室,准备敲门的时候,最后一次轻声喊道:“睡着了吗?”
……
“咣咣咣。”
没有回应。
静的出奇。
林楚甜也有点害怕了,觉得脊背涌上一股寒意。
她不敢回头,后悔上了二楼。
“咣咣咣。”她又敲了一次。
渐渐地……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牙齿控制不住的打了个颤。
原来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没什么好的。
这么大的空间,陈以城是怎么忍受寂寞和这如死灰般的安静的?
-
时间好像停滞了一样,林楚甜一动不动的站在陈以城卧室的门口。
进退两难。
门的另一面,男人屏气感受她不稳的呼吸,起起落落,终于没忍住,将门拉开,下一秒,林楚甜被一双宽厚的手抓住,一拥而进。
他随手关了门,拧上锁,身体却未移动。
屋内微光浮动,陈以城几乎快贴在了她身上。
一瞬间,林楚甜的心脏狂跳不止,呼吸加速,陈以城热热的呼吸落在她的睫毛上,越来越近。
“陈、先生!”她颤巍巍的,想提醒他,别乱来。
但陈以城像被她的声音挑了神经,忽然一只手压在墙壁上,一只手钻着去贴她的脊背。
林楚甜浑身一颤,上身不由得拱起,闻到浓烈的酒精味。
“你、你喝酒了?”
陈以城没说话。
“你别乱来,陈先生……”
陈以城的手紧贴着她的背,在薄薄的T桖上擦了下,吓的林楚甜立马伸手去推他的胸脯。
她那么瘦一只,使着劲儿都没把他往外推出一寸。
他盯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带着微弱的害怕,身体也有点颤颤的,他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刚才不是挺横吗?这会儿怂成这样?
“是的,我喝酒了,喝了很多呢。”他在挑衅。
一边说一边压着头去贴她的脸,几乎快要吻上去的时候,却看到林楚甜眼角滑出一颗泪。
他蹙了下眉,不理解的看着她的眼角,泪水顺着脸颊滑进嘴角,她的唇微颤着,喉咙不停的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