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我.......”相柳话还没说完,便被小夭打断了。
“前几天的大战,辰荣军最后自然是以失败告终。他们每一个都是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士兵,玱玹哥哥没有亏待他们,专门将他们的尸骨埋藏在辰荣的云台山上,还立了衣冠冢。”小夭侧过身不去看相柳,语气清冷,“你是辰荣的军师,理应去祭拜他们。”
相柳缓缓起身,在原地站了好一会,郑重道谢:“多谢。”
“我的确应该去看看他们。”相柳又沉默了一会,“小夭,抱歉,等我办完这件事再回来找你,麻烦你等我几天。”
小夭没应声,甚是面无表情,相柳当她答应了,便转身往外走去。
相柳往前走了几步,恰好遇上端了吃食进来的苗圃。苗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相柳要走,赶紧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走。
苗圃顾不上手中碗里洒出的汤羹,大声劝阻道:“相柳将军,你可不能走,你走了小姐可怎么办?她没日没夜守在你身边给你疗伤,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没等相柳开口,小夭赶紧厉声道:“苗圃,让开,放他走。”
“小姐。”苗圃看向小夭,她的态度非常严肃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只好默默让开。
“这位姑娘,请放心。我还有些事要办,过几天必定回来请罪。”相柳看向苗圃,朝她解释道,随后再继续往前走。
相柳走出大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小夭,她整个人站得笔直,目光决绝清冷,这幅面容,好像在哪里见过。
相柳想了好久,才意识到小夭这些奇怪的行为和态度,与当时他赶走小夭时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决绝,一样的不留情面。
只是少了一分绝望。
相柳若是死在战场上,小夭,恐怕就成了相柳。
Chapter 17
相柳走后,苗圃凑到小夭的身旁,面带疑惑,问道:“小姐,不是你前两天说相柳将军处境危险,外面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所以要把人安置在你的寝宫,时时刻刻都要在你的眼皮底下,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的吗?你怎么让他走了?”
小夭抬手轻轻拍了拍苗圃的肩膀,“放轻松,我的男人我最了解了,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刚才探过他的脉了,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灵力也恢复了一大半。”
苗圃心底担忧心疼的其实是小夭,并非相柳,若是相柳不回来,那她家小姐恐怕又得疯了,她很害怕,害怕小夭再次受到伤害。
苗圃并不了解相柳,她现在无法信任他,“可是小姐费了这么大力气救他,给他疗伤,还大费周折把这些制药的东西搬到房间来,就这么轻易让他走了,万一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听了苗圃的话,小夭反而笑了,那笑容很温暖,宽慰着苗圃。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用担心,我有分寸。”小夭笑着拉着苗圃到榻上坐下,接过她手中端的汤羹随意放在桌上,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我让他出去,其实是为了让他安安心心回来,回到我身边,我会给他一个家,让他有处可去。”
“出去是为了回来?”苗圃更加不解了,“苗圃实在不懂,但是我看到小姐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我也就安心了,我相信小姐。”
“这就对了。”小夭坐下,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朝苗圃眨眨眼,“对了,你刚才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苗圃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衣服啊!”小夭情绪激动地说道,“那白衣穿在相柳身上果然很合身,皎若明月,皑如冰雪,风姿绰约,翩若惊鸿。”
“小姐,你这是把毕生会的几个词都用上了啊……”苗圃已经不想说话了,合着别人在认认真真担心她的安危,她在犯花痴,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头脑清醒绝对不被男人牵着走的西陵玖瑶吗?
“不跟你说了,你不懂。”小夭给了苗圃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低头继续研制毒药。
苗圃见她又开始鼓捣毒药,追问道:“小姐,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在做毒药?”
小夭指了指桌子另一侧的成品,“这点毒药不够他塞牙缝的,我得多备点的,兴许过两天就见面了。”
“小姐,你开心就好。”苗圃已经不想说话了,她选择闭嘴。
“小姐,刚才端来的汤羹已经凉了,而且又洒了不少,我再重新端一碗来。”苗圃端着刚才那个碗默默退下了,不打扰小夭制药。
“去吧。”小夭头也不抬地回道,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制药上面,根本听不进去苗圃说了什么。
Chapter 18
相柳从小夭寝宫出来后,一时迷了方向,便在庭院中滞留了会。
他瞧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慢慢走到院子中央的池子边上。相柳静静看着眼前这清澈见底的池水,不由回忆起之前有一次小六心情不好的时候,直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