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里现在就有人想要了你的命。
距离贝尔摩德跟你说这句话已经又过去了几天。
每日主打的就是一个无奖竞猜谁会来杀你。
为着这事,你最近没出过屋,每天房间里抱着电脑,连送来的食物都慎之又慎。
但是在你试图缕清这如同纠缠蛛网般的利益关系时,你在某一瞬间突然恍然大悟了。
——会不会谁来杀你这件事情,其实远远没有那么需要担心。
波尔多的这份遗赠,庞大而充满诱惑力。
但风险和利益是并加的。
你已经在boss那里过了明面的,你跟这份利益捆绑在一起,你即代表这份利益本身。
这种时候,谁想要动这份东西,谁就会引来boss的目光。
没人会跟boss过不去吧。
你坐在吧台旁边的高脚椅上,无所事事地敲电脑。
端起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
“爽,再来一杯。”
你精神抖擞地打字。
杜本内在吧台里面隐忍地站着,看起来大有想拿高脚凳照你脑袋上来一下的趋势。
“没有了。”
他忍气吞声地给你看已经空掉的壶。
你装模作样地捧场。
“这么好的手艺我当然好多多支持啦。”
杜本内不买你的账,冷冷地看着你。
“冲的速溶。”
你顿时顺杆直上。
“没关系,你烧开水的手艺也非常棒。
杜本内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旁边。
电热水壶锃光瓦亮地立在那里。
你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
“成分有植脂末吗。”
杜本内看都不看你,在柜台里找东西。
“我不识字。”
你又问他。
“那你加得什么奶。”
他举着包装盒给你看。
你探头看了一眼。
——是鲜奶。
他真的,你哭死。
他凌晨两点被你薅起来做饭,虽然是加热的便当,但那也是热腾腾的饭。
他不仅没给你下毒甚至给你咖啡加鲜奶。
你特别特别感动。
“还有别的奶吗。”
“没有。”
杜本内摇头。
“贝尔摩德只喜欢这家牌子的。”
你:……
“对不起。”
你平心静气地坐了回去,手动把电脑关机。
“忘了你是妈宝男。”
他以一个砸过来的鲜奶空盒作为回应。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他指着落地钟。
“你吃完了,也喝完了,你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你非常真诚地跟他对视。
“不可以,因为你刚才给我喝了咖啡。”
杜本内的眼神一瞬间茫然了起来,甚至还有些清澈的无措。
他看上去好像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就非常喜欢看别人这种cpu烧了的感觉。
尤其还是你给干烧的。
“……那怎么办?”
语气迷茫地令人心疼。
可惜了你在家里看了十年的柯南,你的心跟琴酒拿来敲工藤新一那个铁棍一样冷。
"再来一杯没准儿就互相抵消了。"
你这么说着,毫不犹豫地拍了他一张然后发给贝尔摩德。
To Vermouth
?迷乱?の?可爱?眼神?
——附照片一张。
From Merlot
人没回你,你不担心。
只要她还活着,早晚会看你造的这个孽。
正当你给贝尔摩德发深夜骚扰信息发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杯新的咖啡又放在了你面前。
……
你把手机放下了,用一种非常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杜本内神色厌倦地在吧台里面擦杯子。
你看了两秒,觉得再怎么样他也不会给你下毒,眼神看着他,谨慎地喝了一口。
——草,黑美式。
味道直冲天灵盖,涩味一瞬间从舌尖麻到舌根。
妈的不如下毒算了。
杜本内无声地对你表达了嘲笑。
“没有奶了。”
他没什么诚意地说到。
你非常勉强地扯出来一个笑,然后又闷了一口。
——开玩笑,能在这里认输?
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