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抽屉的位置。
“嗯……”李允微松口气,这场测验险险通过,她窃喜又惴惴,生怕他再问出她不会的问题。
“给我把腰带系上。”他坐到床边,脚踩上拖鞋,要求道。
李允微傻愣愣地哦了一声,俯身照做,她离他很近,近得都能闻到他洗过澡后身上好闻的薄荷香气。
不知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怎么想到这个了?忽然之间,心中警铃大作,她居然敢想这个问题,而且就在他面前……
她红着脸,飞快将结打好。
李允微和好友辛挚不一样,辛挚从来不靠做梦去实现愿望,因为她想要的都会得到。
而她,从小到大做了无数白日梦,她爱做白日梦。
在少女漫长的生长期里,她看了不少AO言情小说,她不是没有幻想过,任一行有一天会站在她面前,含笑看她,对她说,“微微,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也许是在他醉眼朦胧之时,也许是在他春风得意之时,也许是在田间海边,也许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她想过很多地点和场景。
对他的幻想是颗种子,一直深埋泥土之下,自卑胆怯地不敢发芽,可两个月前,任良韫找她谈话后,这颗种子忽遇甘霖,萌芽见日。破土而出后,它完全脱离了她的控制,疯狂生长。
“除了兄妹,还有不一样的感情。”
她给他吹头发,手在他墨黑的发丝间穿插,她抄起一撮,在这一撮头发快吹完时,她会用手抓住他的发梢,捻一捻,方才放它们被热风吹散。
头发是不会有感觉的,所以她捻一捻,头发也不会告诉他什么。
头发没有感觉,但是鼻子会有,眼睛会有,心也会有。
对任一行来说,离她这么近,对身心都是煎熬。
他今晚第二次后悔让她留下。
茉莉的香气无端端在鼻端萦绕,在他一呼一吸间,心肺似乎已经被这香甜的空气填满,让他心旌飘荡。
其实房间根本没有什么茉莉花香,可他偏偏能感受到。
这感觉,太糟糕,又太……美妙。
任一行紧紧闭上眼,头顶的热风却无法让他稳住心神。
不可以。
当初任良韫没经他同意,就给他塞了一个妹妹。父亲的想法他明白,让她叫自己哥哥,是为了告诉别人李允微是任家护着的人,让她不在学校里受欺负。此是为了报李家的恩,他能理解。
可他不能理解的是,这份看护的责任最终落到了自己头上,任良韫到国外逍遥去了。
微微来A市这些年,他算是对她尽到了一个所谓“哥哥”的照顾义务。
因为父母的婚姻悲剧,他对自己有要求,万不能强迫一个不喜欢他的人留在身边。
可对微微,他心痒,总想去招惹她。
幸好自己刚才又把手环戴上了,要不然,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那压抑了太久的信息素不会冲出来。
“好了。”李允微按下恋恋不舍的心情,果断地关掉吹风机。
“谢谢。”
“哥哥肯收留我,我做这点小事算什么。”李允微将吹风机收好放回原位。
任一行的眼睛微眯,眸色渐暗,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移动,应付说道,“越来越油嘴滑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