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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原来他是摘星楼的东家,因历年秋闱过后,下场的举子都爱来此捧场松快,他便有了巧思,学着江南地区的秦楼楚馆,引入了一个擅琴棋书画的清倌,专等着今夜哄抬身价,引豪门公子们争相竞价。

谁知好容易成全了才子佳人,一桩好事却成了坏事。

那得手的公子性子乖张,竟然失手把人给磋磨死了,他听了消息,不敢隐瞒,只能先让人围了酒楼,自己来府衙求青天老爷做主。

陆顶云越听脸色越黑,沉声道:“打死人的是什么人?”

“草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姓司。”

司?这么巧又是姓司?

穆檀眉有些出乎意料,侧头去看陆顶云的表情。

他并不意外,显然早已知道犯人身份,陆顶云摆了摆手,让人将摘星楼东家带到一边,又命人将犯人蒙住头押来他面前。

两个持仗的衙役应声去了,穆檀眉却越发觉得古怪。

要说性子孤僻阴沉还有可能,可乖张,怎么也不像形容司延槿的吧?

她一边琢磨,一边无意识的环顾四方,视线却在扫到某处时忽地顿住。

这不就是,司延槿吗?

少年人穿了件青色长袍,正在街边一处石头台与人对弈,聚精会神的模样,仿佛周围的纷纷攘攘皆不可入他眼。

穆檀眉忽地笑了,抱臂准备看戏。

不消片刻,衙役按着蒙头的犯人跪在了陆顶云面前,应是被堵了嘴,那人只能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声。

陆顶云逼视着地上的人,恨铁不成钢道:“带走!”

这可不行!

穆檀眉赶紧接茬,“大人,此命案既然发生在秋闱之时,便是万众瞩目的大事,一个处理不好,怕是会引起考子轰动!”

牛判官也点头,轻声劝道:“大人,此事不明,怕是难挡百姓风言风语啊,若是传到御前引起圣怒……”

“好了!”

陆顶云紧紧盯着地上的人,半天发出一声冷哼,“摘了头套!”

“是。”

在二人有过节,且明知道杀人之人极有可能是司延槿的情况下,陆顶云却这么不情不愿的,始终不想当众揭露对方身份,这也太反常了。

见衙役去摘麻袋,穆檀眉顾不得纳闷,赶紧凑过去瞧,这一看,险些笑出了声。

地上的年轻男子鼻青脸肿,不知被谁揍成了猪头,因被迫见了光,一脸心如死灰。

任谁看也不是司延槿。

“你姓甚名谁,速速报来。”陆顶云问。

男子艰难地说:“学生司延槿。”

陆顶云不悦的眯起双眼,“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坚持道:“学生司延槿,是今科秋闱的考子……”

“既是考子,想必熟读我大献律法,也该知道凡是考子,形容体征在官府中自有记录,若是你知法犯法,欺瞒本官,该当何罪啊?”

男子犹想嘴硬,纠结半晌才宛如泄气一般,丧声道:“学生庄秀民,确实是今科的考子,只不过方才,方才被人打昏了头,这才胡言乱语的,求大人明鉴……”

他话音一落,周遭顿时一片哗然,围观的百姓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肃静!肃静!”牛判官呵斥。

“庄秀民,我念在你秀才身份,尚留你一分体面,就看你珍不珍惜了!”陆顶云威严道:“快说,死者与你有何恩怨,是否为你所害?所有此案相关,我要你一五一十的速速招来!”

庄秀民汗流满面,惶恐起来,“学生,学生……”

“启禀大人,学生司延槿有话要说。”

人群后忽而走出一位少年,向着陆顶云拱手一躬,司延槿抬起头来,对上了穆檀眉饶有兴味的眼睛。

与那日知州府中她漠然的置之不理,千差万别。

司延槿愣了愣,方才缓缓讲述起来,早些时候卢荆是如何收买庄秀民等人陷害他的。

不由分说把他拉来关在包房里,燃了异香,又指使庄秀民在屋内看管,卢荆则以他的名义掷金买人。

“幸好学生略懂医理,这才将庄秀民打晕,爬窗逃出。”

说完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穆檀眉,见她表情淡淡,心中说不得为何有些不是滋味。

此前司延槿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满楼轻衫薄衣的姑娘嬉笑着依偎客人,他不敢抬眼,一路白着脸埋头逃跑。

才走出去几步,就见一队人马涌进了青楼。

他心知不好,不敢轻易离开留下口实,就混入了街边与人下棋。

还知道留下不在场证明,倒是狡猾,穆檀眉心里轻笑。

苦主既已登场,庄秀民再不敢争辩,很快认了罪,还将主使杀人者卢荆指认了出来。

卢荆是青州周边的乡绅之子,小有家资,他记恨司延槿当众侮辱他,坏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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