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三啐了一个唾沫,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沾上的泥土与杂草。
盯着苏溪若和张虎的背影,从兜里掏出手机,眼神阴郁的对着电话另一端的人道:“我碰见姓苏的那个女人了,你们找伙人过来。”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何必三讥笑道,“怕什么?要不是这女人坏事儿,你们用得着东躲西藏的?”
“行了,少跟老子说那些有的没的,就问你干不干?”
“这女人现在可是有千亿资产,把她弄到手,咱们这辈子都不用再冒险干这事儿了。”
……
苏溪若跟张虎去了村长家,直接就表明了自己想要在小谭村建造一个药材种植基地的事情。
村长也是以前的老村长,一听就知道这对村子有极大的好处。
村子里的年轻人不就是因为穷,才会跑到外地打工的吗?
苏溪若要在这里搞一个药材种植基地,少不得就要请工人,家乡有了可以赚钱的渠道,谁还愿意背井离乡,与老婆孩子异地相隔?
更别说苏溪若还打算要出钱修缮镇上的学校,要捐赠一批教育物资建设学校,还要资助村里给不起学费的孩子们上学!
这种好事儿,村长以前想都不敢想。
哪怕村里曾有个姓苏的发家了,村长也知道这家人吝啬的德性,从来就没想过要去苏家拉赞助。
现在苏溪若主动上门提起这件事儿,村长顿时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直夸苏溪若是个感恩图报的好孩子。
苏老太太现在带着几个年纪小的孙子回老家住着,就在村长家隔壁,扣扣搜搜的用着以前攒下来的那点棺材本。
连带着以前买的那些昂贵的衣服首饰都给抵押卖掉,每天耸拉着一张老脸,活像是有人欠了她好几百万似的。
回到村子后,村里以前跟她关系不错的亲戚也都不愿意搭理她。
苏恒业靠着老婆发家,在城里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早就传回老家了,以前村里人有多羡慕苏老太太,现在就有多唾弃。
自个儿为了荣华富贵愿意当个冒牌爹也没啥,只要你对人家孩子好就行,一胎不是自己的,那后来再生个自己的种不就得了?
偏偏要去干这种谋财害命的事儿,不仅苏家遭人唾弃,就连他们这些沾亲带故的亲戚也没少被人看笑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老苏家全是这种品行不端的人呢。
连带着小谭村的村民们也在其他村子面前抬不起头。
发达的时候没占着半点便宜,出了事儿反倒是被牵累的让人指指点点。
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是一肚子火气。
所以苏老太太回老家的这段时间,村里人也没少给她白眼。
更是叮嘱自家的孩子坚决不能跟苏老太太家的那几个孙子一块儿玩,省的被带坏了。
苏老太太心里憋屈啊,没事儿就在家里骂苏溪若,还给年纪不大的孙子们灌输自家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
步,全是苏溪若害的。
苏溪若和村长谈事儿的时候,苏老太太正巧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仇恨的光,想着苏溪若竟然敢在这里搞什么种植基地,眼珠子便转了转,瞬间有了个恶心人的主意。
她叫来自己的几个小孙子,叽叽咕咕的对着他们一顿嘱咐,就任由孩子们串门子去了。
与此同时,小谭村的村民们也听说了外地有个大老板,想在本地投资建种植基地的事情。
不过他们听到传言,说这个大老板已经跟村长合谋,想要算计村民名下的田地,打算免费占用他们的土地。
村民们顿时坐不住了,纷纷涌入村长家,把还在谈事儿的苏溪若和村长直接堵个正着。
“村长,听说有大老板要来我们这边投资建种植基地,这真的假的?”
“这租用地的费用咋算啊?老村长,你可不能被这些外地的资本家给忽悠了,反正要在我家地皮上中药材,那就得给我交租金!”
“这姑娘咋看的这么眼熟啊?”
“这不是苏家那个,那个丫头,是苏溪若,是叫苏溪若吧?”
没一会儿村长家就来了不少上了年纪,留守在家的村民。
苏溪若也不意外,瞥了一眼站在隔壁老房子门口的苏家老太太,她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觉得这老太太有点可笑。
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还心念念着给她找麻烦呢。
村民们吵吵嚷嚷的,就怕村长真的被人忽悠,要免费占用他们的土地。
七嘴八舌的叫嚷着,说什么都不同意种植药材之类的。
老村长脑仁一抽抽的疼,赶紧让自己媳妇儿拿了个大喇叭过来。
苏溪若道,“村长叔,村子里沟通种植的事情就由您去处理了,不愿意租借土地的也没关系,看多少户愿意就行,不过现在不愿意的以后我也不会再租借土地,种植基地的工作人员也会从愿意合作的社员里面寻找。”
村长知道这件事儿关系到集体的利益,当即拍着胸脯向苏溪若保证。
这么好的挣钱项目,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拒绝。
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