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巡说,
“她说你得快快长大。还让我不要惯着你。”
辛渔打断话题,
“别扯远了,乔巡,你先把南雫瞳的事情说清楚。”
“一个内心孤僻的不良少女找到了好好生活的希望,就这么简单。”
“说清楚!”
乔巡无奈叹了口气,
“相信我,你们真的不会喜欢这种狗血剧情的。”
“逃避是可耻的。”辛渔说。
“好吧……”
乔巡也不兜着了,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在盛冈市的经历说了出来。说完后,他补充道:
“就是这么一回事,很简单的吧。”
但两位女士的反应是完全不同的。
辛渔摇头说,
“乔巡,你真不是个东西。”
吕仙仪心里却酝酿着一些危机感。
乔巡反驳,
“我怎么了?我一直跟她保持适当的距离,还帮她排解心中怨怼,已经是非常客气了。”
辛渔说:
“一个心灵无依无靠的人,还是个心智未完全成熟的女孩子。因为你走出了心牢,然后,你就把人弃之不顾?这难道不是把她又送到另一座心灵监牢中吗?”
乔巡说,
“我当然理解你的意思。但首先,我并不是弃之不顾,我没去Kabul之前,她跟我联系过很多次,我都耐心回复和解答疑惑。其次,我的死讯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最后,我才刚回国,并没有机会去看望她。”
辛渔说,
“你是挺有理有据的。但你完全没搞清楚,相对于你而言,南雫瞳就是纯粹的弱势方。你越有理有据,对她而言就越是盛气凌人。”
“我总不能给她不必要的期许吧。”
“你又这么说。在燕都市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是个特性里就很自私的人。用一般的话说,就是没什么人情味儿。总觉得用客观分明的理性就能处理好人情世故。”
“你是在批评我吗?”
辛渔摇头说,
“作为朋友,我无法站在长辈的角度对你说教。但你让我感到忧虑,我并不确定南雫瞳所经历的事,以后仙仪是否会经历。”
吕仙仪却一句话都没说,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乔巡说:
“可我们本身就做不到决定一切。”
“也许,你有更好的方式。只是,你没有选择。”
乔巡陷入沉默。
他重新审视自己。面对南雫瞳,自己是否有过更好的选择呢?
他无法否认,的确,之前的自己是利用过南雫瞳内心的弱点,让她帮忙找寻“书”的下落。
但,真的有更好的选择吗?
无法回到过去,他也想不明白。
辛渔的确是他的好朋友。在乔巡所认识的这么多人里,只有她会尖锐地指出他的错误。
“我需要好好想想。”
辛渔说,
“抱歉,这应该是更加高兴的重聚。”
乔巡摇头说,
“你没做错什么。”
辛渔看着乔巡没有再说话。
现在的乔巡让她感到更加不安。这不是对于危险的预兆,而是一种眼看他越发遥远的无力感。
是的,乔巡变得更强了,也更加神秘了。
神秘到,总给她一种感觉,他会再次离去。
想着这些,辛渔无意识的握紧了吕仙仪的手。
吕仙仪从这份逐渐加重的握持感中,品味到了别样的情绪。
渔姐在忧虑什么?
……
回到基地后,忙碌的周思白抽出片刻闲暇的时间,四人一起喝了杯下午茶,聊了些旧事。
“辛渔,你这趟来知冬市,打算做点什么吗?”周思白问。
辛渔笑着说,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好朋友和好姐妹的。”
“可未必哦。”周思白笑吟吟地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明确目的的。”
辛渔微微一笑,
“当然,顺便处理点事。实不相瞒,我打算去一趟西京。”
周思白点头。他不过分追问,说:
“西京最近不太安宁。小心安全。”
“谢谢周队关心了。”
周思白看向乔巡说,
“乔巡,跟你猜想得一样,司灵调查完那片蓝色沙滩的裂缝后,也认为来自地下的威胁正在酝酿。”
“有没有什么安排呢?”
“这次发现,能够把之前发生在全球的许多异常事件串联起来。在地下软流层中,存在着一种远古生物,暂且无法推断它们是如何寄存在那里,是否是地球的原生生命的。不过,从一些迹象看,它们有着自己独有的文明,并且不会是低级文明。频发的地质活动一定程度上是它们引起的,同时,连锁反应下的地质活动也让它们的生存空间被挤压。冲破地壳,大概是它们的出路。”
乔巡说,
“看来,人类在应付神明前,还得先应付那些巨人。”
“厄运总是接踵而至。”
周思白看了看时间,站起来,
“好了,我还有个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