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夫妻俩个挑着东西进山后,路上杜秋婵就开始吐糟了:“你说你胆子可真够大的,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啊,就算胆子大的男人都不敢去,你竟然带孩子下去,你说你这脑子都是咋想的,就不怕咱孩子出点事啊?我真是跟你着不起这个急。”
林长河不爱听:“你咋这么啰嗦,这不是没事嘛,孩子想去,我总不能拦着吧?
再说了,不让孩子练练身手,那本事不是一点点就退步了吗?那书上不都说了,不进则退——”
对林长河这一套套的,杜秋婵都懒得理会,总有他的道理。
“你啊,以后改名字吧,叫林有理。”
林长河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有理,不用改名字。”
夫妻俩个一路斗着嘴总算是到了心雨所在的地方。
杜秋婵看到洞门口的烧的东西,点点头“咱闺女还不算傻——”
林长河顶了一句:“谁傻了?我闺女精着呢,我看也没几个能有我闺女这么聪明,你看看,这安排得多好,连我都未必能想到这一点呢。闺女,在里面不?”
心雨在里面把三头猪总算是宰好了,外面响起了林长河的声音。
“爸,我马上给你们搬石头。”
林长河还不用呢:“我搬就行。”
可惜,林长河一个人愣是没搬动,还是夫妻俩个合力,才把这石头给滚到一边去。
进到山洞,杜秋婵傻眼了:“都杀了?”
心雨点点头:“可不,整个也拿不出去啊。
对了,妈,你看,用不用在山里弄点腊肉腊肠之类的?”
杜秋婵犹豫了一下,闺女的建议好是好,可放在山里,打准吗?别给野兽改善生活了。
心雨知道她妈妈的顾虑:“妈,你看,这里离庙里也不远,咱们送到那边去处理,你看行吗?”
都没等杜秋婵回答,林长河直接拍板:“我看行,那地方安全不说也方便,以后我每天拿点回来也轻松。”
杜秋婵松口了:“行,妈先处理肠子。”
猪肚猪肠臭烘烘的,心雨是没时间处理,而林长河是不愿意动手,太脏了还那么多呢,不得累死他啊。
所以这东西杜秋婵上手了,他去弄他的酒,那可是好东西,有钱你也买不到。
林长河不在,心雨偷偷把那个匣子拿了出来:“妈,这个是我在山洞里找到的,你看看,这东西卖钱了,咱们家以后不缺钱。”
杜秋婵看了一眼之后,直接让心雨给放到包里。
“这个你自己收好,咱家缺不缺钱的,这东西暂时也不能卖,留着以后给你当嫁妆。”
“妈,我还小呢,啥嫁妆不嫁妆,留着给家里换钱用。”
杜秋婵摇摇头:“心雨,咱们家债没了,家里以后不会缺钱的,再说,咱们家以前那么穷,冷不丁的乍富,你觉得这是个好事吗?
就算有钱咱们也要装着没钱过日子,你爸爸那头别说,谁也别告诉,妈知道就行了,你爸那个嘴啊,我是担心他没把门的——”
杜秋婵点到为止,她这个小闺女心灵,说啥话一点就透,要不然孩子也不会趁着个时候跟她说这话。
“行,那我知道了,妈,你记得没钱了跟我说,拿出一样卖能解决大事。”
“行了行了,妈知道了。”
心雨在一旁帮着打下手,杜秋婵知道自家男人去弄酒去了,只能叹口气摇摇头,她不想吐糟了,尤其是在孩子面前。
娘俩个都是利索人动作也快,清洗好了,心雨把脏水都泼到了远处。
夫妻俩个带着心雨挑着东西先去庙里,至于剩下的暂时放在山洞,等一下再来。
三个人在肉的驱动下,走路那都是带着风的,连续运送了两趟,第三趟就没用杜秋婵,她留在庙里做腊肠和腊肉。
林长河累的腰都抬不起来了,好在这一趟都是送到家里的。
“妈呀,这个太沉了,爸实在是不行了。”
林长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有肉做动力,他也没那个力气了,挑框啊,两头都压着重物,摞得老高的肉,运了两趟,那已经是林长河的极限了。
心雨能不知道沉吗,她的肩膀也被压得生疼。
“爸,我来挑,你背着篓子,抱着这个麻袋。”
林长河看了一眼闺女手里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敌过这个诱惑,还是跟闺女换了。
“累了,跟爸说一声,咱们俩个换哈。”
心雨肩膀疼是疼,不过她有力气,以前没干过这么重的活,肩膀也没老茧子,冷不丁干这个,肩膀上的嫩皮有些受不住。
天都黑了,心雨挑着框子,一边还打着手电,好方便照亮啊。
这也幸亏有心雨作伴,要不然林长河打死都不走夜路,在山里走夜路,那不是找死吗?
等爷俩个下山,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睡觉了,心雨卸下东西,赶紧的给肉搓盐,林长河则在厨房里简单弄点吃的,一会儿还要去山里陪老婆呢,放杜秋婵一个人在山里,爷俩个都不放心,还得带些吃的过去。
忙活完了,心雨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带了些干粮拿了两件棉袄跟林长河出发了。
不负重前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