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秘书,最近在忙什么?”与你爽朗的声音形成对比,骆高鸣低声问:“你那条信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兰冶的腿不是很软,你动了下,他拿过一个靠枕,抬起你的头垫在腿上。
“你!你怎么找到那里的?”
“我花钱买的消息啊。哦对了,兰冶正好在我身边,你要不要见见他?”
不等他回答,你点击视频通话,对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一个相貌端正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屏幕里。
“兰冶,跟骆秘书打个招呼。”
兰冶接过手机,礼貌问候:“骆秘书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兰冶……我孩子的事,是你告诉她的吗?”
“不是,我知道您的两个孩子在国外留学,但并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你是被她胁迫的对不对?你等我安排好这边……”
“骆秘书。”他打断男人,“她还有事跟你说,你们聊吧。”
手机又回到你手里,你得意的大脸替换了兰冶:“不好意思啊,他最近不太愿意跟人社交——我们说回正事吧。”
正事就是他的大儿子在南美被仙人跳了,你发的短信是你的伙伴在警察逮捕现场拍的自拍。
“拍照片的人是谁?”
“一个朋友。”你想到照片里那个带着黑色面罩、用前置摄像头把自己和骆高鸣儿子被警察押送的场面尽收画中的狂野男人也有些无语。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设下的圈套!”
“又不是我逼迫他叫应召女郎的。”你据理力争,紧接着换了说法:“哦不对,那是一位被强迫的无辜女士。”
骆高鸣在那头气得直喘:“你想怎么样?让船进港?”
“我费这么大力气只能得到这样的回报?是你先为难我的。”
“那你想要什么?”
“骆秘书,认识到自身错误的第一件事,难道不是道歉吗?”
男人静默了两秒,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戚总,你要我怎么做?”
“西二环那块地,两周后盲投,你觉得我投多少比较合适?”
“……我怎么可能接触到那些信息!定价的是FG委,和我都不是一个部门!”
“想想办法骆秘书,南美的监狱跟地狱一样,你儿子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你了。”
说完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挂断电话。
兰冶的手指轻柔地在你发间梳理,不时按摩头皮纾解神经。
你闭眼享受,听见他问:“南美的监狱,真的跟地狱一样吗?”
“监狱就是地狱,不管哪里。”你淡淡地说。
人性泯灭,道德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