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睁开眼。
“没有命令,外人不得入内。”那声音冰冷无情。
“谁啊?这一大清早的。”徐旻泫住在最外边的客房,听到有人吵闹便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打扰到少卿大人,有一女子非要见长公主,没有得到命令,小的们不敢随便放人。”那人说着,便朝站在雨中的沈渺指了指。
徐旻泫顺着看过去,我勒个去,那是任疏桐放在心尖上的妹妹,北溟的二公主啊。
“哎,你们……”他气急败坏的招开那人,小跑着过去亲自将沈渺迎到屋檐下。
看着浑身湿透的沈渺,徐旻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小祖宗昨日可差点就没了命,现在还敢淋雨,要是被长公主知道,怕是再宝贝这妹妹也得训上几句,为了不让沈渺触霉头,便轻声劝道:“公主,您有什么事,可以等您换身衣服再说,您这样,长公主见了,怕是又要惹得她担心。”
“刚刚多谢大人解围,可我……有急事要问长公主,求求大人带我去见长公主一面,我就几句话想问问,求大人了。”沈渺说着,便要朝徐旻泫跪下磕头。
这徐旻泫可受不起,连忙将沈渺扶住,之后只好领着她往任疏桐的客房走去。
“徐旻泫有事求见长公主。”
见里面没人应。
他再次叩门重复道:“徐旻泫有事求见长公主。”
片刻后知曦来开门,这门一开,就见屋外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沈渺,忍不住惊呼道:“这是怎么了,公主怎么淋湿了,走廊寒凉,快些进来。”
徐旻泫侧身,让知曦领着沈渺进去,自己则站在屋外:“臣就不进去了,在屋外候着就好。”说完,替知曦把门关上。
一听沈渺来,任疏桐将插到一半的朱钗放在一边,从里屋走了出来:“怎么回事,怎么还淋雨了了,知曦,你快些去取一件干净的衣服来。”
“是。”
“那个,不用那么麻烦……我来,只是想问您一件事。”
“有什么事,换上干净的衣服再说,你这才刚好些。”任疏桐说着,便将沈渺拉到里屋的火炉旁。
沈渺不习惯任疏桐的亲近再加上尊卑有别,她将手从任疏桐掌心抽出,之后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便俯身跪了下来,将那折子呈到额前:“还请长公主告知,这里面所写,是否真的属实。”
一看那折子,任疏桐立刻明了,沈渺这番着急赶来,只是为了求证沈家之事是否属实,甚至不顾自己的身子都还没好全,一味地只是为了那个抛弃她四年的沈家,想到这任疏桐心中突然恼了起来:“就算我说是,但沈家的事,早已与你无关。”
“我……”
沈渺被任疏桐这句话噎住,也是,早在四年前,自己早已不是沈家人,现在有以什么身份来打听。
见沈渺不说话,任疏桐紧接着道:“你记住你是北溟的公主,不是什么沈家二小姐,为了一群外人,何必如此?”
“公主,衣服取来了。”
“起来,先把衣服换了。”任疏桐缓了缓语气,伸手想要将沈渺扶起来,毕竟地上寒凉,跪着对身子不好。
可沈渺一想到李氏没了,沈檀被囚,赵氏当家,沈辰不在,明明是一桩婚事,现在却连一个能为沈檀做主的人都没有,她该怎么办,李氏丧期身为李氏唯一的女儿却连家都回不得,她又该有多难受,一想到这些,沈渺根本也顾不上自己也还病着,一心只想知道沈家的情况。
而就在任疏桐快要碰到自己时,她直接俯身跪到地上,一字一句道:“还请长公主告知,折子所写是否真的属实。”
任疏桐伸出去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中,沈渺这性子果真和自己一样,对于自己在意的事总是倔得很,看着沈渺不问清楚就不肯起的模样,任疏桐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同她置气,毕竟人还病着,叹了一口气,将手收回,轻声道:“信中所写,句句属实。”
听到这一句沈渺当下心里一沉:“那错嫁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王辽又是何人?”
“你想知道的话,就先把衣服换了,暖暖身子我再同你说。”
半响后,任疏桐坐在桌边,抬手亲自为沈渺倒了一杯热茶,见对面的沈渺看自己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笑着道:“你是我妹妹,不必如此惧我,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沈渺此刻的心根本无法安定,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茶便着急开口:“沈家……”
“我派人探查得知,十几日前沈檀与沈昕同时出嫁,李氏为沈檀选了礼部尚书家的独子华琅,为沈昕选了兵部主事家的大公子王辽。”任疏桐说到这,见沈渺对沈家二女所嫁之人并不熟悉,接着补充道,“这华琅学识品行都不错,勉强算得上这南浔的四大才子之一,但那王辽,虽说是兵部主事家的大公子,但那年纪估计这怕是有四十多了。”
王辽四十多?
沈渺一脸惊恐:“为何答应……”
“